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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需要的时候提供一个肩膀,这无疑是每个奴的荣幸。 主人不是完人,偶尔展露不够坚强的一面才更有温度。 邢昊宇想要的正是一个活生生的,什么都愿意和他分享的主人。 ——所谓主,不是他真的比你强大多少,是无论他什么样,你都心甘情愿跪在他脚下,听他的话,叫他一声“主人”。 他搂了搂唐谨,本想学主人安慰他时那样也亲亲主人,又怕主人嫌弃,最后只把口鼻按在主人头顶上静静待了一会儿,感觉怀里的人不再那么抖了才起开。 正式下葬那天是个工作日,邢昊宇没有出席,唐谨也让他别请假,只叫他下了班过来一趟。 他心里七上八下,听不出主人语气里是否有潜台词,担心是主人的母亲将有什么不好的“指示”下达,这种特殊时期主人即便再不情愿,也不可能像先前那样无所顾忌地跟母亲搞对立。 他心惶惶地登了门。 结果一进屋,唐谨让他最后上一柱香,灵堂该撤了。 邢昊宇鞠了三躬,起身时正看见唐母过来。 他一时又有点无措,唐母把唐谨也叫了过去,说:“一块儿给你爸磕个头吧。” 邢昊宇晕晕乎乎地跟着主人跪下,又晕晕乎乎地磕了三个头,然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官方认可”了吗?他盼望成真了?今后他可以正大光明地做主人的家奴了?!他不知道白天的时候唐母已经和唐谨聊过了。 “结婚能怎么样?生老病死照样谁也逃不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砸到自己头上,谁也替不了谁。 唉……活着就高兴点儿吧。 既然你爸一直不知道这事儿,就当他同意了。 毕竟事儿上才见人,他乐意陪着你总是好事儿。” 唐母至今仍以为邢昊宇是她的“儿媳妇”,无论如何都猜不到两人的真正关系。 唐谨也不可能解释,也就将错就错了。 只是刚才有那么一瞬,他余光瞥见跪在自己身旁的邢昊宇,再想到母亲的话,脑中突然冒出一股很强烈的“就他吧”的念头,觉得就这样假戏真做也未尝不可。 其实主奴这两年多,他和邢昊宇都在不断试探和妥协一些东西,慢慢才磨合成如今的状态。 在一起久了,新鲜感不可避免会淡,甚至会出现完全没有兴致的时候,但即使是恋爱也一样,人不可能时时刻刻对另一个人激情无限。 有时候想想,两个人单纯地说说话,尝尝美食,看场电影,约趟旅行……做所有可以并且愿意两个人一起做的事,才是更难得。 何况,一段关系原本就没有必要硬用一个词去定义它。 一个人尚且都这么复杂,由两个复杂的人组成的关系又怎么可能几个字就概括得了?感情这东西常常是嘴上说不清,理智也未必想得清,唯有身体和心的感觉从来不会骗人。 当两个人把日子过得密不可分,丝丝缕缕缠在一起,他们的关系如何称呼还重要吗?假如有人问唐谨“你爱邢昊宇吗?”说实话他会别扭,无法做出回应;但假如问他“你不爱邢昊宇吗?”他同样难以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他不想去纠结他和邢昊宇的关系未来会朝着什么方向发展,就算他们成不了世俗意义上任何一种纯粹的关系,他们永远是家人。 走到哪都分不开的家人。 (完) 断断续续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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