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腥甜 (第1/2页)
三十九、腥甜
* 我快吓哭了。 长长的、从侧腰到腰腹的伤痕,哪怕只用目测也有十多厘米,划开血肉模糊的刀伤,血不停向下流,连浅色长裤都被染成鲜红血色,哪怕真如他所说伤得不深,也绝不可能是什么简单消毒包扎就能解决的。 你联系过医生吗? 事到如今,除了有栖修和我也没有别的人员,他的房间别的没有,药倒是齐全,酒精纱布清创工具、甚至还有消炎药和破伤风抗毒素 嗯,总之先随便处理一下。看我一脸惨白,少年不知怎么被逗笑了,别看了,我哥一样不会处理,叫他也没用,医生应该过一阵子能来,别一脸我要死了的表情。 过一阵子是多久? 我只好戴上一次性手套,让伤员躺下,努力回忆上学时学过的基础护理知识,先把周围的血擦干净,再往上淋生理盐水 嘶、你下手轻点啊!痛!有栖真司满脸痛苦,干嘛猛往上浇啊!!疼死了!! 我又不是专业的!!一般不都说要生理盐水冲洗吗!!闭嘴不许说话!! 对伤员这么凶?!有栖真司大受震撼,喂、喂等一下,你干嘛吼我啊?! 我充耳不闻。 仔细一看伤口真的不深,可能因为肌肉比较厚吧没有露出内脏,只是伤到表层组织。 但是很长。 那个人居然没捅你诶,再往右一点你就要被捅穿了。 你猜我会不会躲?有栖真司很无语。 我要开始消毒了哦。我用镊子把酒精棉球按上去。 !! 少年的身体、一瞬间冷汗就冒出来。 他身上还有一些别的伤。 淤青,叠加起来应该更痛吧。 拳场、是什么样子? 酒精慢慢渗入伤口。 反正是你这种、千金大小姐看不得的地方。他断断续续地说,竭力压抑呼吸,倒是有些贵妇喜欢去哈,上个月,还有人说要包我睡一晚。 诶。我一怔,换一个新的棉球,重新按上去,我朋友之前有说过那种地方的男人,性欲都很强呢。 操,忘了你也是贵妇。 我还是被你们强行抓来的敌人夫人呢。 我忍住看见狰狞伤口的颤抖,将棉球细致的点按上去:说到底就不该为强暴自己的人上药啊。 嘶、去找有栖修算账,别、别他妈赖在我头上。 疼得发抖就别弹舌说脏话呀。 谁他妈弹舌了,你胡扯什么。 对不起,可能是我听错了呢。 有栖真司: 他疼得快没力气说话了。 即便如此、少年人面对曾有过亲密接触的女性,还是没办法躺平认怂,汗如雨下地来了一句:疼得发抖也、嘶、也有力气肏你,等着吧、大小姐。 门咔哒一声响了。 我顿了顿,把血水浸湿的棉球丢掉,和真司一起回头。 披着外套、显然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成年男人表情微妙的看着我们。 有栖修: 他弟: 我: 哥。真司非常尴尬,我那个我回来了。 怎么受伤了? 回来的路上被跟了,甩掉的时候有人用刀划了一下。 两边都打算当做没听见,非常默契地开始粉饰太平。 我。就。也假装没听见好了。 据说已经叫了医生,具体可能还要有栖先生联系一下,我学的不是医学,最多只能处理到消毒了。最好找医生来缝合,伤口很长。 脚边的垃圾桶已经积蓄小堆鲜红棉球,有栖修只看一眼就明白怎么回事,低低「嗯」了一声,拐出去给医生打电话,没过多久就重新走进来,站在身后盯着我处理伤口。 谁干的? 不知道。真司看我一眼,肯定不是警方的人,但下手很黑,可能是黑道那边我绕了好几条路,不知道他们怎么发现的。 他们确实该发现了。有栖修平静地说,这边不能再待,日程得提前了。你先养伤,真司,至于 他忽然低下头,盯着我望了几秒。 由于背对的姿势,看不清表情,只看见后方投射的阴影,发丝漫不经心垂落的弧度。 吸满了鲜血的酒精棉球呈现出深浅不一的红色。 我尽可能平稳地扔掉了棉球。 大小姐,您想跟我们走吗?他姑且问了一句。 当然不想。 话虽如此。 你们走之后我会获救吗? 有栖修笑了一声,我不知道,这要看您的运气说不定找上来的是警方的人。 也说不定是那些穷凶极恶的黑道、是吧。 真司受了那么重的伤才逃掉,这里被发现只是时间问题,况且他们不可能放任我联系家里,或许会直接把我丢在这里。 不带我走,就只能看运气,可如果真的跟他们走了总不能指望他们半路好心把我扔给警察。 去向也是个问题。 我的运气向来很不好。 我丢掉最后一颗棉球,放下镊子,把手套摘掉,站起身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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