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不哭 (第1/2页)
三十 不哭
郁姑娘見完了五丫,甫出了房門,眼眶已忍不住噙了淚。一看到在車馬旁候著她的凌雋珈,提起了長裙,碎步小跑,撲進了凌雋珈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凌雋珈抱緊了小美人,低頭把下巴抵在她頭上,問她怎麼了。 郁姑娘沒有回話,一直在低聲啜泣,淚水沾濕了凌雋珈的一小片前衣襟。她溫柔地輕輕撫摸小美人的後背,也不再問,任她哭個夠。 最近郁姑娘愈發的依賴凌雋珈,已經到了離不開的狀態。她本人未有察覺,凌雋珈可是開心得很!這種被心愛的人需要的感覺,她覺得簡直千金難求,比獲得一座金山銀山還要雀躍興奮。 阿蓁,不哭。凌雋珈見小美人哭了一段時間,也該哭夠了。再哭唧唧的話,晚上在床上怕是沒水流了。 她聞見美人收住了哭勢,改為低低的嗚咽,又說:再哭,別人看了以為我欺負你欺得慘了,流那麼多水! 小美人聞言,意識到又是這種一語雙關的話,既嬌且嗔的用小拳拳捶打大壞人,以示不滿。 哎喲,已經不大了,你還狠心捶扁她!凌雋珈的話令郁姑娘唰的一下,小臉紅透,紅到了脖子根,自己竟誤碰到她的胸脯。 我...我...對不起,一時...郁姑娘邊道歉,邊留意附近有沒有洞,她要把自己埋了。 沒事,我喜歡。凌雋珈的話不著邊際,郁滿蓁還未想到她的喜歡是指什麼,就聽見她問自己為什麼哭,是為了五丫麼? 嗯。郁姑娘稍為離開了凌雋珈的胸懷,對方就遞來一方帕子,郁姑娘接過,拭了淚,接著說:阿雋,做女子真不容易..... 被叫阿雋的人摸了摸郁姑娘的後腦勺,安慰了她一番,見她欲言又止,開口問:五丫發生何事,你且說與我聽聽,說不定能幫上一二。 也不是有什麼事,就是知道了......五丫這幾年的遭遇,就覺得心疼,心揪住的疼。郁姑娘深知自己有人疼愛,凌雋珈對她很好,好得都覺得她何德何能,配上這人的寵愛。 比在郁家時,幾乎天天忙得沒時間吃飯,在外面忙完,回家還要做飯打掃、照料父兄起居飲食。現在被人捧在手心上,都快被養成大家閨秀,就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了。 日子長了,她能感受到凌雋珈對她獨有的寵愛,她對別人都冷冷的,唯獨對自己,往往刀子嘴豆腐心,心裡總是著緊的。 也因此,慢慢地、慢慢地,郁姑娘被融化了,不管對方是男是女,都是在愛她。從一開始的伸手不打笑臉人,到如今,自己好像也慢慢地,有一點點喜歡上凌雋珈,但她依然不清楚喜歡是不是愛,兩者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對凌雋珈的喜歡,讓她也想到對林義的感情,好像也說不清楚。 更像是年齡到了,身邊的朋友認識人相繼嫁人生子,這時候有個男子戀慕自己,她又覺得這人不差,彼此個性相差不遠,知根知底的,經一番細慮下,想到嫁與對方,總比盲婚啞嫁好。從不拒絕,到慢慢接受,說服自己,林義就是自己一生的良人。 隨著凌雋珈入侵自己的世界,林義逐漸淡出,她也未有撕心裂肺的痛,只慨嘆可惜彼此終究沒有緣份。 那些為愛人守貞殉情,不獨活的想法更是從未有過。是自己自私,抑或林義在自己心中,其實遠沒有想像的重要? 從最初偶然會想到林義,到最近更是不曾想過,應該是自己自私吧? 妹妹比林義重要太多了。畢竟妹妹只有一個,要是沒了,或是讓她受委屈被惡人欺侮,如何對得住死去的母親。而林大哥他,男人大丈夫,又何患無妻呢? 隨時間推移,凌雋珈對她真切的愛愈發的濃,全個凌宅上下都知道她有多疼錫自己。郁姑娘不聾不啞不盲不傻不癡,怎會毫無知覺? 連外面街角小巷擺賣的大叔大娘都知道,像賣糕點甜食的大娘每次瞧見凌雋珈站在攤檔前,都會笑不攏嘴的問:凌公子又來買紅豆糕給郁姑娘?今天大娘還做了牛乳糕,照樣一併買下麼? 凌雋珈取了十幾個銅板,遞到大娘手中,微笑道:是,都買!大娘你這牛乳糕煞是好吃,阿蓁每次吃了都讚不絕口。吃不到時,總心念念的,說下次看到定要多買些。 大娘見自己的糕點有如此高的評價,被哄得開懷,就多送了兩件合桃軟糕,說是新開發的口味,要給貴客嚐嚐鮮。 郁姑娘躲在大門前,目賭過一次,凌雋珈親自買糕點給她吃的場面。 雖然郁滿蓁不知道、不肯定,也無法預期這些愛意能持續多久,然而當下凌雋對她的照顧有加,卻是不爭事實,不容置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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