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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梯口的蜜饯,只道阙祤并不想有人打扰,便不再往上走,在下头道:“执令使,教主说他在商议正事,不到听雨阁来了,让您有什么事待明日议事过后再说。” 阙祤难以形容听到她说的话后心里是个什么感受,只觉胸口处一阵闷痛袭来,让他险些一头从床上栽下去。 婢子没听见他的动静,又迟疑地唤道:“执令使?” 阙祤缓了片刻,勉强开口道:“我知道了。” 婢子又等了等,没听到他有其他吩咐,这才离开了。 提前毒发,内伤反噬,以阙祤那才恢复了三成的内力根本远不足以应对这凶险的情况。内力很快耗尽,疼痛却强烈得要命,阙祤连运功的姿势都维持不住,歪歪斜斜地倒在床上,闷哼出声。 内息被彻底打散,阎王笑开始肆虐。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地方,阙祤抓着床褥,无意识地动来动去,怎样都不舒服。 他咬牙忍着,忍着,到忍不住,一大口血喷了出来。 人却因此清明了点,竟有些想笑。不知怎地,他忽然不着边际地想起过年时罗小川一脸认真地叫自己亲自放了那串炮仗,却被郁子珩抢了去的事。是不是就因为那时自己不把那孩子的话当回事,今日才落得这样的下场? 那一口血吐出来,便似收不住了,血开始大量地自他口中涌出。 绝望好像变成了一件有形体的物什,被他死死攥在了手中。阙祤想,就只能到这里了,活不下去了…… 也不知林当是不是有意拖延,总共就那么几件事,他却每一件都要掰开来碾成粉地细细说。好不容易将人送走了,郁子珩本想到听雨阁去问问阙祤有什么事,叫来弟子一问,才知此时已过了亥时。 他没再派人过来,也没亲自过来,那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说这么晚了,应该早就睡下了,那便明日再问吧。 郁子珩又在流云厅里心烦了一阵,才一个人回了和风轩。 然而次日本该出现在议事厅的阙祤却依旧没有出现,郁子珩便也没心思听他们议论的那些事,暗自猜测着阙祤因为昨日自己没去见他而和自己闹脾气才不来的可能性有多大。 若果真如此,那倒值得高兴了。 ☆、命若悬丝 草草结束了议事,为了不被人拖住,郁子珩飞快闪身从后门离开,几乎用上了轻功。 他捡了个没什么人走动的小路,直奔听雨阁去了——昨晚没去成,心里到底惦念。虽说阙祤难得主动一回,但打破二人之间僵持关系这种事,还是自己来比较合适。 听雨阁还很安静。 婢子们正在撤早膳换热水,见到郁子珩上楼来,纷纷行礼。 郁子珩看了眼未被动过的膳食,皱眉道:“执令使还未起身?” “回教主,是。” “往常过了两三日便该恢复了,今日怎么还没起?”郁子珩低语一句,正要继续往上走,又看到了台阶上放着的一小盘蜜饯,回头看那回话的婢子,“这是谁放在这里的?” 那婢子正是昨日替阙祤传话的,听问回道:“一早听庞小兄弟说起,是执令使昨晚说过想吃,他送来的。奴婢来回执令使话时便见那蜜饯放在那里了,却不知为何还没动过。” “我知道了。”郁子珩往楼上走,又指了指蜜饯盘子,“这也收了去吧。” 阙祤迷迷糊糊听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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