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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夏夜睁大眼睛，欢喜又惊讶的看着他，他实在按捺不下满心喜悦，急切的想要走过去。

    是幻觉。

    有道声音忽然在心里悄悄响起。

    夏夜当场一愣，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庭园，阳光，草地，小狗，还有面前温柔微笑的男人，缓缓在眼前褪色。

    陌生压抑的阴冷扑面而来，清醒过来的夏夜迟疑低下头，发现脚下是一片累积成山的骨骸。

    “咳……”晕血的青年立刻捂住嘴，眼眶里泪花狂飙，他颤抖着往后连退好远，却突然感觉到什么，猛地僵住了身体——

    有一双藏于黑暗的眼睛正晦暗莫名的打量着他。

    那种眼神之下刺骨的阴冷，让人忍不住毛骨悚然。

    “是谁？”

    夏夜警惕的回过头，只听见自己的声音在一片虚无中回荡。

    错觉么。

    青年疑惑的凝视着黑暗，视野里却有一抹血色迅速闪过。

    夏夜抬头的刹那，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孩已经从半空坠落，重重倒在了他面前。

    她的身上被捅了几个大窟窿，血液汩汩从中冒出，触目惊心。

    “舒舒？！”

    夏夜惊讶的叫着女孩的名字，然后忍住钻入鼻腔的铁锈味，小心翼翼将她抱在怀里，召唤萤火替她治疗。

    可是不管他怎样努力，舒舒的伤口都止不住血，很快青年的衣服被鲜血染红，衣角也在血泊中漂浮。

    “舒舒，快醒醒！”

    额前冷汗直下，耗尽力量的夏夜急切的唤着雨蝶。

    怎么回事，为什么他救不了她？！

    “没用的，她是被我所杀。”

    一道冰冷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十分陌生却又过分狎昵。

    “……”夏夜身体一僵，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这个感觉是……

    “你怎么还是和以前一般天真，妄图想拯救所有人呢，我的阿月。”

    阴冷的气息在周身盘旋，嗜血的金黄在瞳中游弋。

    长袍曳地的年轻男人微笑着踏过面前空旷的虚无，一步一步来到他的面前。

    “怎么，不开心了么。也对，我刚刚杀了舒舒，你以前最疼爱的小宠物。”

    身着玄袍的男人亲昵俯下身，抬手挑起青年的下巴。

    他看着银发人偶复杂的表情低低笑了起来，唇角勾起完美的弧度，笑容惊艳，尤甚初见。

    “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杀了她，四方封印才能完全破解，我也才能彻底苏醒，重现于世。”

    黑发金瞳的‘埃因斯’揽住身体僵硬的青年。

    他低下头伸出舌尖，舔舐着夏夜软软的耳垂，沙哑出声，“你的反应，还是和以前一样青涩，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埃因斯……不。”

    夏夜后退一步，离开了男人的怀抱，他看着那张和埃因斯一模一样的面颊，心思乱成一团。

    系统滴了一声，飞快读取了面前人的数据：“好感度：？黑化度：无限制。”

    糟了，还能读出好感度，看来这的确是同一具身体。

    可是这样的神情，这样的气息，都不再属于那个叫‘埃因斯’的灵魂。

    “所以现在你是海皇，是宴。”

    青年艰难发声，心中苦涩。

    在自己倒在埃因斯怀里闭上眼后，他终于想起了过去的事。

    他曾是笙月，是三皇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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