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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早退”吗谭总? 谭记平抽完手头上的烟,捻灭烟蒂,眼底有晚霞的残影。 五点才过,他起身下楼,步伐匆匆。 电梯停止,他意外在楼下看见一个瘦削修长的身影。 那人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手臂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提着一个精致的黑色公文包,戴一只江诗丹顿腕表,浅蓝色的细条纹衬衫规矩扎进皮带,稍微一动作,便能看到衬衫下流畅的腰腹线条。 他唇角微微勾起,又生得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天生一副温润无害的模样。 天空璀璨的色彩撒在他身上,白皙的脸颊晕染着一抹温柔的淡红色,身边车水马龙,行人纷纷,他只身站在其中,气质恬淡,目光深远,不受半分影响,有种岁月静好的美好。 仿佛站在他身边,便能蹭一蹭这样的美好。 谭纪平在大楼内站了很久,他看着谭笑。 谭笑安安静静待着,不焦不躁,没有丝毫不耐。 默默等在一人身后,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看起来那么深情,那么执着。 从前的他常是这副乖顺模样,低低浅浅,用悦耳的音调撒着娇,一遍又一遍轻唤着他的名字。 纪平,纪平。 语气中充满依赖,甜甜的。 犹如咒语般蛊惑着他将自己的心与之交付。 谭纪平曾以为他会一直在原地,在他身后,一回头,就能踏入他所创造的那副细水流长,静好岁月的画卷里。 对不起,我走了。 保重。 谭纪平猛然紧闭双眼,转身,重新上了电梯。 谭笑朝身后的高楼看了一眼,星辉娱乐的员工鱼贯而出,向他投递或惊艳或惊讶的目光。 没见到想见的人,谭笑扭回头。 太阳西下,入夜,华灯初上。 他抬手看了看表,动动困顿的脚。 晚八点三十。 夜风肆虐,谭笑把公文包放在脚边,穿上起皱的外套,肚子咕咕叫,手臂上都是小粒小粒的鸡皮疙瘩。 不远处卖糖葫芦的小贩刚到,他蹲在地上,双手揣进棉袄袖口,戴一顶雷锋帽,肩上扛着糖葫芦的棍身。 今晚突然翻了风,商业街人不多,小贩零零碎碎才卖了几串,五块钱五块钱地收。 平时还有个卖鸡蛋灌饼蹬三轮的在他旁边摆摊,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没出来,就剩卖糖葫芦的小贩孤零零吹风。 谭笑合起手掌哈了口气,搓搓,抱起公文包环抱着,遮在胸前,挡点风。 作用聊胜于无。 他看着脚下自己的影子,风把吹得乱七八糟,像刚刚被懒懒踢过的窝。 对街的发型室顶着风放着张信哲歌,歌声在风里忽高忽低,飘忽不定。 谁都习惯受伤谁都抗拒被遗忘 越拉扯越变成了战场 …… 流浪类似疗伤 任路人目睹着我的彷徨 …… 谭笑的眼睛红红的,风吹的,很干,很疼。 他太冷了,太饿了。 但他还不想走。 再等等,再等一等。 谭笑看着灯火通明的对街,真的对自己说道。 十一点半,寒风刺骨,穿了棉袄的小贩有些受不了了,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附近的商铺一个接一个关上店门,安全卷帘门拉下来的声音像是寒风的协奏,哗啦啦,哗啦啦啦,光是听着就让人牙齿打颤。 发型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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