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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我皱着眉头机械吞咽了三分之一,实在是再吃不下,便捂着肚子说:“粥快冷了,我胃疼。” 于知南懒得跟我计较二十多度的天气粥怎么会快速冷掉的问题,只无语地看了我一眼,便起身收拾碗筷。 我自觉戴上帽子,抬起胳膊,待于知南推来轮椅,把我扶过去安置下来。 花园里草很绿,花很美,空气清新,阳光充足,除了放风时间只有短短半个小时外,一切都很令人愉悦。 电梯里有面窄窄的镜子,我看到自己坐在轮椅上穿着颜色单调的病号服,腿上还盖着于知南担心会着凉准备的小毯子,觉得自己看起来不像二十八,而是八十二岁。 ********* 我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过生命的流逝,就像是原本和成一团的沉甸甸的瓷实泥巴,脱干了水,被一寸寸抽走剩余的沙。 被插上导尿管的那天,我拜托了李几凡将贺女士和老陆接来这边。 我本是希望尽量体面一点与他们见面,甚至戴上了久违的假发,但效果显然差如人意。 贺女士直接摘掉了那顶假发套,摸着我光溜溜的脑袋哭得很是伤心。我看得出来,她是想给我一下,再骂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可惜在我身上实在无从下手,便捶了一把旁边沉着脸的无辜老陆,哭着骂我没有良心。 说实话,我并不知道自己的做法究竟是对是错,但一想到他们二老看到如此模样的我该会多么难过,便不由自主地将消息一拖再拖。 于知南已经自作主张地请了长假要留在病房照顾,李几凡便被我赶了回去,而贺女士和老陆被于知南安置在距医院不远的酒店暂住。 自从贺女士和老陆过来,某些事情变得心照不宣起来。 于知南愈发沉默,事事亲为到甚至不许贺女士插手。可怜贺女士五十多岁的年纪,连给儿子擦个脸的小小愿望都难以实现。趁着于知南出门的空档,跟我抱怨:“儿子,这个小于虽然也挺有礼貌的,但是怎么这么固执?我还能把你脸刮花不成?” 我边替于知南开解,边不禁感叹:没想到时间如此紧迫的当下,我也仍然没能逃过处理婆媳矛盾的漩涡。 ********** 在七月一个普通的傍晚,我感受到了某些不普通的信号,便托于知南到楼下小超市帮我买一只水笔和一个小本子,告诉他我想写写日记。 医院不准陪床,病房里还没有进来新邻居,所以我趁人都走了之后,费劲吧啦地坐起来,伸手拉起一旁的小桌子奋笔疾书到凌晨三点。 我听着窗外不知疲倦的蝉鸣,回忆着自去年夏天确诊至今的点点滴滴,直到东方既白,护士的小推车开始在走廊忙碌地移动,贺女士推开了房门,后面跟着提着饭盒的于知南和背着手的老陆。 虽然一夜没睡,但我的精神状态倒是十分良好,甚至还比平时多吃了几口饭。 于知南用湿巾帮我擦完嘴巴的时候,我拽住了他的手,指了指一旁的抽屉说:“里边有给你的东西,记得看。” 他问我:“现在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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