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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逃,等你把义父的刀给赢回去。” “我大哥回到家里,发了一顿脾气,把所有东西砸烂,还将庄客都揈了出去。后来,他每天除了练刀什么都不做,家里的仆役们十分害怕,都说庄主发疯了,接二连三离开了庄子。大哥他,再也不和我说话……” 耿照微微一怔,闭上了嘴。他忽然明白,阿傻大哥失常败阵的原因。 明栈雪--阿傻那有着美丽面孔、美丽胴体,以及美丽名字的嫂嫂--在临上阵的前一刻,用世上最最恶毒的武器,揉碎了庄主大哥的心,令他悲愤欲狂。 --除了义兄,雪儿还偷了其他男人哟! --那人夜夜都要我,令雪儿欲死欲仙,比义兄还教雪儿神魂颠倒。他……那儿又细又长,每一回……都像要扎进心窝子里,好……好尖好狠、好麻人,好……好爽利…… “你的好弟弟呀……” 她微闭美眸,轻咬他的耳垂,似有几分不舍、几分回味: “真要插死雪儿了!” 惨遭背叛的庄主大哥走上了心爱弟弟的老路,将自己的心封入幽冥。 唯一支持他继续下去的,就只有“取回父亲的刀”这个强烈的信念。 苦练半年之后,他亲上沉沙谷折戟台,挂牌挑战那个夺走一切的人。 “庄主可有匹配此战之,能物供抵押?”秋水亭的主事恭谨问道。 他从衣囊里取出一封黄柬。那是庄园的房地契,与宝刀一同,传下十余代;如今虽已破落,昔日旧人俱都星散,仍是他们兄弟俩最后的栖身之所。 那人变得与半年全然不同,并非是华丽的衣饰或昂贵的玉扳指,更不是夜夜独占那再也不来观战的绝代丽人的满足欢快,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慑人之威,踏步退敌、双目如电,仿佛一动便会迸出无匹锐气,剎那间将敌人一分为二…… --那一种,名为“霸气”的可怕武器! 日夜苦练家传绝学的庄主大哥谨慎起来。 这半年间,他所挑战过的武林名家远超过三代先人的总和,这才发现自己的刀法造诣堪称上乘,经过无数实战历练后,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输过;以“精纯”二字胜过半路出家之人,是他自前次败战悟出的致胜关键。 这一次,两人比拼到两百招后才分出胜负。 在旁人看来,阿傻的庄主大哥招数精炼、内力沉雄,每一式劲发七分,还蓄三分后劲,其势如猛虎,变招却又不失灵动;虽无籍籍之名,堪称当世一流刀客,比之半年前简直判若两人,左右观战无不称奇。 唯一失败的原因,就只有对手太强而已。 阿傻的庄主大哥难以置信,呆呆坐在场边。 那人取走了庄园,依旧撂下一句:“你若不服,三个月后,咱们秋水亭见。” 而阿傻两兄弟的厄运才刚要开始。 一年后,阿傻的大哥--现在他不是庄主了--在沉沙谷的折戟台,输掉了他们能想到的一切,银钱、祖产、家传器物……全都没有了。纵使阮囊羞涩,每次提出的抵押越见寒酸,秋水亭总是爽快地答应,而那人绝对依约现身决斗,然后潇洒地取走盛在牌下红盘里的抵押之物,以极少、极少的金钱代价。 阿傻的大哥并未变弱;相反的,除了名气,东境几乎找不到能在他刀下走过十合的刀客,他的刀越练越绝,越练越狠,那是一刀十屠、几无可撄的决杀之刃,一旦出手便无法回头。 他无法取胜的理由只有一个。 那就是对手委实太强,而且变强之速如有神助,竟还超过了他。 渐渐的,那人在江湖闯出了名号。 他手持阿傻父亲的家传宝刀、使的是阿傻家的不传绝学,住在历代先祖传下的老宅庄园里,重新聘过了庄客护院…… 他摇身一变,成为阿傻家这代唯一的血脉,是出类拔萃的、青出于蓝更胜于蓝的出色刀客,拥有列祖列宗难望项背的惊人武艺。从前庄园附近的老乡里都被赶走了,阿傻和他大哥的事根本无人知晓,更遑论遗忘。 “阿海,我们……不能再等了。” 不知从何时起,大哥又开始同阿傻说话,只是仍不看他而已。 “我不知道能不能打赢他,那人的武功进境……快得只能说是邪门。”大哥沉声道,小心啜着黄油葫芦里的小半壶劣酒--如果那种混浊的灰青液体能称做“酒”的话。阿傻尝过一回,呛得连胃酸胆汁都呕出来,滋味怕还比那酒水好些;除了烈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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