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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在先,所谓的江湖纷争,所谓的统一圣门,所谓的大业,不要也罢。若能长久的与心上人在一起,夫复何求?? 所以,我终生都在嫉妒一个叫石青璇的女子,那个伴在他身边的集聪慧才情于一身的女人,“或戏清流,或游林渚,或采明珠,或拾翠羽,携手于高山流水,泛舟于清粼碧波。”这样的生活,难道不是我追求的么??? 可是我不可以,我不可以让师傅死不瞑目,尽管我认为她死得不值。 玄武之变,圣门惨败。 我依旧白衣赤足,站在长安城高大的城墙上。有风吹过,吹动着我千缠万绕情丝般的长发,吹动了环发的金环,吹动了如雪的白衣。脚踝的金铃叮当做响,清脆得一如我的笑声。 我看着一手颠覆圣门的他,却提不起丝毫恨意,青衫长袖的他,恐怕对我也提不起丝毫爱意罢???? 我苦笑,原来我和师傅一样的傻。 我的眼神凄迷,射出一种复杂的难以言明的情绪。 我没有告诉他,我决心走了。圣门这一败,将会很长一段时间里无法恢复元气。而我,还要履行我的诺言。陪伴我的,依然是从不离身的天魔双斩和天魔带。 去长安兮衣胜雪,叹永绝兮泪满衫,执眷眷之情兮鸣玉环,悼微情兮步耽耽。 他跟我说十年之后他们要在长安城重会,我很开心他很诚挚的邀请了我,毕竟,他不再视为我敌人。 我开始为这十年之约等候。有时也轻抚着天魔双斩和天魔带,想起往日的种种,一股小女儿家的绯红却泛上我的双颊。很多时间会发上半天呆,思绪神游于九天之外,周围的一切都因为我而静止。 第七年的秋天,漫山遍野的红叶染红了我仍旧美丽的脸。 也是那一年,我在一个山村收养了一个五岁的女娃儿,细细的眉毛,大大的眼睛,很像我。 我给她取名为“明空”。 我没想到,很多年很多年以后,她完成了师尊的遗愿,她果真的如我给她起的名字一样,日月当空。 只是这些我早就已不在乎,我真的可以不在乎。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晚了些。 三十年来寻刀剑,几回落叶又抽枝。自从一见桃花后,直至如今更不疑。 白衣赤足雪深处 这世上有一种白宛若妖红,见过她的人便会明白,从此萦萦心系。当那双晶莹的赤足从白雪里走过,她云般的发和衣带起缤纷的涟漪,记忆里,只剩下了她翩跹转身的姿态,婠婠,从这里,从他的视线里,走入漫天飞扬的冰雪,一步一步将他与她的心分离,将传说留给回忆。 一顾倾城。说一个女子的美,不用大段大段精工细画,更不能空空一句绝艳,要的是初见那一眼,最让人萦系心头的一点异处,如她鬓边微乱的几缕青丝,如她眼角弯弯挑起的曲线,如她颊上浅淡的一对梨涡,如她指尖灼灼的嫣红蔻丹。希白扇面的美人寥寥几笔墨色,竟能似睹传神,想来也不过循了这理。 而婠婠是说不尽的,月下的女子远远地就已让人屏息,这美若强要说,那便是惊心动魄。最难忘婠婠的赤足,走过万般凡尘,竟仍晶莹若此,仿佛天边不化的那一抹纯白,从锦绣堆中繁华丛里,一闪而过她冰雪般的足,蓦然缈远得不似真实。 可堪一握?怕会如水流离。只有婠婠是敢的,敢在这浊世里生生剥出这纯白,不惧亦不屑它鹅黄琼紫的媚,桃红柳绿的柔,铅灰浓墨的煞。婠婠的白,隐隐地,竟让人觉出一份凛冽。 冷若冰霜。婠婠无情,从来冷酷。这白衣的妖女不假辞色,轻易就迷了人的心魂,偌大一座金汤城池竟就此瓦解,她是不皱眉的,冷冷看世人颠倒在她足下,心如冰雪。她从不手软,清浅一笑里埋着狠辣,有十二分的手段,淡笑间扭转乾坤,她的狡黠让人防不胜防,一分一分算得仔细,知己知彼,每每从最绝处峰回路转。 婠婠仿佛一抹影,翩然飘然,从意料之外处笑着转出,是一场难定的异数。婠婠总是笑着的,弯了眉眼,柔了唇角,如风中纷落的桃花,如雨里朦胧的烟草,这笑是有毒的,望得久了,连心也会迷失。言笑晏晏的她,明眸善睐的她,那些明艳不过画皮的衣装,婠婠是冰,不是多情人臆想里的温婉女子,爱上婠婠,如飞蛾扑火,而她只是微蹙着眉头,淡然望一眼,思量前后权衡利弊,永远清醒着不曾有半分的停留。 她便如此冷而潇洒,风起云涌中牵一场纷乱搅一番爱恨。婠婠也有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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