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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轻柔,“欢安,你信我吗?” 李逸心中警钟大作,紧闭双唇看着其渊,两人眼神交锋。 片刻后,李逸知道赵渊是不肯说缘故了,他无奈又认命地点点头。 “信。” 赵渊又问:“若是将来,万一不能画画了,你会介意吗?” 李逸答得轻快,话里的意思却决绝,“其渊,画画是命,哪怕没了手,我拿嘴也要画的。” 赵渊没有再说什么,他出洞去寻水源和食物,让李逸等着他。 傍晚时,赵渊已处理干净了兔肉,带着野果清水回到山洞。李逸看着其渊点起篝火,枯枝被烧得噼啪作响,四下宁静无声。 夜里,李逸躺在赵渊怀里,赵渊背靠洞壁,他下颚轻抵着李逸的发顶,伸手一遍遍抚过李逸的额角鬓发。 其渊的动作专注而轻柔,李逸却越发能觉出他反常的沉默。 他徒劳地想要打破这沉默,将藏在心里的话托出,“其渊,要是你能回滇南,就趁早回去,不用担心别的。” 赵渊的手一顿,开口时声音略有嘶哑,“为什么这么说?” “看今上给你的旨意,滇南和宫里还从没这么融洽过。我想若是滇南王求一求,兴许就早些放你回去了,也说不定。” 赵渊无声地笑了笑,只那悲凉恰在李逸的背后,任他有心也看不见。 “你想我回去吗?”赵渊接了话问。 “不回去,你如何统领滇南大军,我记得你可是答应过,若是以后皇帝欺负我,会替我挡着的,没兵你拿什么挡。”李逸戏言完了,肃容变作深沉语,“其渊,你和我耗在这儿,没有出路。” 赵渊被他说得心中一痛,自他血脉觉醒后,本该不会再有此感觉。 他不知可否地“嗯”了声,李逸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已觉眼皮沉得很,再往后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夜中,李逸是被烧醒的,他口干舌燥,只觉五脏六腑都起了火。 四处蹿起的疼痛已分不清是因为身体起了火,还是五脏六腑都已移了位,李逸很快就痛到说不出话。 他无助地看向赵渊,却见他近在咫尺,只以冰冷双目回望自己。 他眼见赵渊拔出随身的匕首,弯腰俯身向自己,利刃闪过寒光,一下,两下,李逸只觉腕间一片冰凉濡湿,汩汩鲜血很快流光了他最后一丝力气。 赵渊静待玄色的毒血流出,估算着血液流淌的速度,近半时李逸已是昏迷半醒的状态,他利落剥去衣衫,赤着身子跨坐到李逸身前,寒刃对准胸口,用刀尖将整个鸾鸟都勾破了,心头精血滴落下来,流入李逸口中。 那清凉液体就像炼狱中的神仙甘露,李逸喉头微动,无意识地吞咽。 赵渊胸前的鸾鸟一点点失却原本鲜红的艳丽,褪成黯淡的紫癜。 赵渊全凭毅力支持到此刻,流尽了心头血,他直接倒到了李逸身侧。 一切都已按先祖笔记做完,赵渊连过耳的事情都能不忘,确信读过一遍的自己不会有半点记错。 他开始等待,等待奇迹,等待李逸毒退。 过了许久,李逸的气息才不再紊乱,于昏迷中渐渐呼吸平稳。 又不知过了多久,赵渊听到身旁的人轻轻发出吟呻。 他挣扎着起身,知道时辰已到,将自个收拾了,慢慢朝洞口走去,天边此刻连丝丝微光也无,寒意恰是一夜最浓时。 赵渊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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