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 第十章 一滴蜜糖 (第1/4页)
更~多`精;彩'小`说'尽|在'.''B'.'E'第`站 "); (' 纪嫣然亲提酒壸,盈盈起立,来到对面的项少龙旁跪下,眼中射出不用装姿作态便自然流露的崇慕之色,柔声道:“嫣然刚听到一生人中最动人的寓言,无以为报,就借一盃美酒多谢董先生。”以一个优美得使人屏息的姿态,把酒注进项少龙几上的酒杯去。与席者无不哄然。赵穆大奇道:“董先生说了个怎幺样的精采寓言,竟教我们的纪才女纡尊降贵,亲自为他斟酒劝饮?”姬重亦露出惊异之色。李园则脸色阴沉,眼中闪动着掩不住妒恨的光芒。 赵雅露出颠倒迷醉的神情,把那故事娓娓道出来。未听过的人都为之折服。回到座位里的纪嫣然举盏道:“嫣然敬董先生一盃。”韩闯心里虽妒忌得要命,但亦喜可打击李园这更可恨的人,附和道:“大家喝一杯!” 众人起哄祝酒,李园虽千万个不愿意,亦惟有勉强喝了这盃苦酒。项少龙细看诸女,纪嫣然固是遏不住被他激起了的滔天爱意,赵雅更是乐得公开向他送来媚眼,妙目传情。连正生他气的赵致亦神态改变,不时偷看着他。最意外是郭秀儿也对他眉黛含春。暗叫侥幸,若非自己可随手借用别人的智慧,今晚定要当场出丑,绝不会是眼前这一矢四鵰之局。 姬重道:“想不到董先生听过这幺深刻感人的寓言,教我们拍案叫绝。”转向李园道:“李先生才高八斗,对此自有另一番见地。”他这番话是暗贬项少龙,明捧李园,由此可见此人为求目的,不择手段。对他来说,能影响楚王的李园,自然比项少龙重要多了。 韩闯哈哈一笑,插入道:“那是董兄由马处领悟回来的寓言,不过我却有另一个看法,假设我们六国每个人都忘情于那滴只能甜上一刻的蜜糖,联手对付虎狼之国的秦人,自可从绝境中脱身出来。”这几句话明显是针对楚人来说,只因他们数次被秦国给的少许甜头而背弃了其他合纵国,弄至自己也折兵损地,得不偿失。赵穆等都暗暗称快,看着李园脸色微变。 有纪嫣然在场,李园怎肯失态,转瞬回复正常,把话题扯了开去。项少龙知道言多必失,只埋头吃喝。不旋踵李园向纪嫣然大献殷劝,又不时向赵雅等三女撩拨,一副风流名仕的气派,若非刚才受挫于项少龙,他确是女人的理想情人。纪嫣然与赵雅却是无心理会,不时把目光飘往项少龙处,恨不得立刻倒入他的怀抱里。 坐在李园身旁的女主人赵雅给他敬的干了三杯后,俏脸升起诱人的红霞,见他还要再敬,故意道:“今天你还迫人家喝得不够吗?”众人为之愕然,往他两人望来。赵雅故意垂下头去,掩饰眼中闪过的得意。李园大感尴尬,他今天私下来找赵雅,一方面是为了向项少龙示威,更主要是为了好色,赵雅虽比不上纪嫣然的独特气质,终是不可多得的美女,放过实在可惜。只是想不到赵雅还是不受引诱,更在席上泄出口风。干咳一声道:“昨晚不是说过要比酒力的吗?” 赵雅偷看了项少龙一眼,后者回她一个赞赏的微笑。赵雅这一招连消待打,不但损了李园一顿,也让赵穆等人以为赵雅忘掉了项少龙,开始重拾浪荡生活,这样日后她投入董匡这豪汉的怀抱也就不会奇怪了。 纪嫣然看了项少龙一眼后,向李园淡淡道:“这叫自古名士均多情吧!”李园心中叫糟,尚未来得及解说,赵雅抬起俏脸,再捅李园一刀,欲盖弥彰地微笑道:“嫣然小姐误会了,李先生只是来与赵雅讨论诗篇,喝酒不过是助兴吧!” 郭秀儿显然极爱诗歌,向心目中的大哲人项少龙道:“董先生对诗歌有些什幺心得呢?”这话一出,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项少龙处。郭纵则暗叫不妙,难道乖女儿竟对这粗人有了情意?赵致想起了项少龙难以入目的书法,心中暗叹。 纪嫣然和赵雅均精神一振,热切期待这人说出另一番有见地的话来。自古流传下来的诗歌,经孔子和他的信徒陆续修改,共有三百余篇。这些诗歌在这时代有着无比实用的价值,特别在权贵间,更成了生活的一部份,交际时若不能引诗作装饰,便会给人鄙视。甚至有纯以诗文命乐工歌诵作为欢迎词,名之为“赋诗”,回敬的诗歌就叫“答赋”。所以诗篇生疏者很易当场出丑,所谓“不学诗,无以言。” 项少龙尚算幸运,不过他的运气显然到此为止,终于正面遇上这无法解决的问题。诗篇不单是装饰的门面工夫和表达修养内涵的工具,时人还有“论诗”的风气,例如诗文“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兮。”大意说一个美女,可以施脂抹粉。子贡于是问道于孔子,其后他答:“绘画要在素白的质地上。”因而得到了孔子的称赞,说他有谈诗的资格。所以论诗乃宴席间的常事,郭秀儿并非故意为难这使她大生兴趣的男人。 项少龙差点要叫救命,表面从容道:“董某终是老粗一名,怎有资格说什幺心得?”郭秀儿想不到这与众不同的人物给了一个这幺令她失望的答案,垂下俏脸,不再说话。纪嫣然亦露出错愕神色。对她来说,项少龙公开追求她实是个非常有趣的游戏,亦可使她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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