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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生只信得过一个人,那便是左安良,故此,托付左安良在左府照拂她,算是代为兄赎罪。 暖融融的时光,一摇一晃,就这样睡去,但愿无梦惊扰。 醒来时已是夜里了,往上拉了拉羊绒毯子,正想再小眯一会,就见寒烟进来了,压低了声音对守在一旁的萍儿说:“二少爷请殿下过去小聚,你看?” 萍儿低声道:“这是哪里来的事儿?就丝毫不知道避嫌么?真实越发放荡无礼,你便去回了他,说殿下小憩,现仍未醒。” 寒烟点点头,这便要去了,却听得遥遥懒懒道:“等等,我去。” 萍儿急了,张口便道:“殿下,这于理不合!” 遥遥却是叫寒烟去同外头的人说,她一会便到。 待屋中只剩主仆二人,便起了身,对萍儿道:“今早在宫里那一出你也是瞧见了的,我虽不想掺和,但若不去,更不知左安良会闹出什么事情。到底,说明白了也好。” 换下衣服,披了件白色貂皮领子大氅,对镜子左右摆弄一番,到底精神些,又道:“屋子里留下南珍嬷嬷就成,其余丫鬟侍婢都随我一同去。灯点亮些,步子迈钟点,闹得他们全知道才好。” 夜里,冷风凉的透骨,遥遥揣着红铜手炉仍是瑟缩地走在长廊上,不由得暗骂左安良平白多事,还偏挑着数九寒冬冷月夜,好不折腾。 进了北苑,先叫人通传一声,那随同来的仆役却道:“二少爷吩咐了,公主来了只管进去便是,不必通传。” 遥遥颔首,再往前走一段便到了花厅,嘉宝上前敲门,半晌,却不见有人来开,遥遥皱眉,令人推开就是。 门方大敞,便有浓厚酒味扑面而来,遥遥不由得捂住鼻子,半晌,方看清了,地上一横竖躺着三四个酒坛子,桌上还有一坛,掀了红缨封泥,正被左安良抓在手里,往桌上青瓷莲花盏里倒酒。 这人,大约是醉懵了,门外站了一溜人,个个目瞪口呆,他竟觉不出半分,仍旧一杯一杯下肚,远远瞧着,跟喝水似的。 遥遥拾了帕子掩住口鼻,又吩咐道:“门全开着,你们都去院子里候着,没我的吩咐,谁都不许靠近,萍儿随我一同进去。” 因门开着,屋子里冷嗖嗖的,遥遥不解衣袍,只站在桌旁,静静看着烂醉如泥的左安良,“说吧,二哥找我所为何事?” 左安良仰头看着遥遥,半晌,却又突然呵呵傻笑起来,且没个停,笑得人心里发毛,怕他疯了傻了,下一刻双目狰狞,猛地冲上前来掐死她也说不定。 遥遥不禁后退一步,心里想着,他若再笑下去,我立马便走。 而左安良却从笑容可掬转为满脸暴戾,突然吼道:“不屑?连问一问都觉得不屑是吧?” 遥遥走几步,在他对面落座,四顾小厅后,方心不在焉地说:“茶盏盛酒,二哥倒是别具新意。” 左安良又突然得意起来,“你不想知道,我就偏要说与你听。” 说便说吧,不就是一段风流轶事,既然来了,便就是要听的。又看了看立于一旁的萍儿,遥遥道:“你先下去吧,也站远些,有些事情,不听为妙。” 见萍儿走远了,左安良又憨憨笑道:“怎么,讽刺我?” 遥遥掀了掀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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