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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是手艺还是嘴皮子,这些年就没能赢过她一次!看了眼萧晨身侧寸步不离、仿佛保镖打手的戚鹤尧,柳明深呼吸、咽下这口气。 参观工棚的日本考察团这时停在了做胎底的木工那儿,平山拿起一把老式狭手锯,嘴巴里叽里咕噜说着日文,一旁除了最年轻的一个瘦高小伙子,所有日本人都跟着笑。 “什么这么好笑?”萧晨几步跟过去,双手闲闲反握身后,她微笑着友好地问。 日本人带来的翻译笑得说话都断断续续,萧晨打了个响指、打断了翻译,她身后戚鹤尧立刻分开人群而来,站在萧晨身边,英俊挺拔的年轻男孩子流利准确地翻译出刚才平山那段日文:“他说用着这种原始工具、贺家山是雕漆工艺文物展览场所。” 萧大师随手打个响指召唤徒弟,就能翻译如此流畅的日文,这气势实在是不一般,连死对头柳明都一脸骄傲。 “平山先生,“萧大魔王居然没有操起她的电锯,反而友好地伸出手、与平山握手,“来自日本京都平山堂对吗?” 戚鹤尧冷漠却精准如同机器人一般翻译了萧晨的话。 平山说是的,萧晨放开他的手,微微一笑。 瘦削的女孩子,看起来二十出头,平山他们谁都没把这位所谓的南国雕漆传承人放在眼里,此时被她逼到正面用仰视的目光淡淡望着,不知怎么平山有种被压迫之感——这么暖和的天气,空气里为何仿佛有刀锋冷意? 下一秒萧晨转身操起那把长尖刀造型的狭手锯,平山他们集体不自觉地后退一步,这才有点明白刀意是从何而起。 这位年轻的南国雕漆传承人,仿佛一把宝刀,触碰到雕漆有关,她的锋芒立刻出鞘。 木工桌上摆着一块做案几桌面的长木料,萧晨抬起腿一脚踩住尾端,姿态豪迈潇洒,她看也不看、手中如挽刀花一般耍了两下狭手锯,锋利锯条刮破空气,发出一种特殊的清吟声。 一旁日本人中间最年轻的那个瘦高男孩,清秀的一双眸中闪过一丝得逢知己的精光!他将自己那双满是老茧、指纹都已无法识别的手握成了拳头,深呼吸、兴奋地盯着萧晨的举动。 那块长木料是一块楠木,在场都是行家,都明白那是木纹多么坚硬的料子,所以眼看着萧晨用那把狭手锯轻松开出两毫米的笔直长槽、工棚内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这中国女孩是什么样的神奇存在?!这样毫无辅助甚至连铅笔画线都未曾、用一把老式木工锯开出精准到完美水准的细长槽!而且是在一块坚硬的楠木上! 萧晨随手轻松地开了三条细长槽,在一室呆若木鸡的人面前抬起狭手锯,她随意一吹锯条上的木屑。 “京都平山堂,“萧晨缓声开腔,语气轻慢地说,“领了九十多年手工制作日本皇室御用漆器的荣誉了吧?平山先生却不认得这么好的一把狭手锯。”微微笑着的女孩子,声音轻轻的,却令平山额头冒起了汗:“也难怪,平山先生一双手,半个老茧都没有,压根就不是个手艺人。” 萧晨放下脚也放下锯子,微微一笑,她眼神流转,再也掩饰不了轻蔑之意地望向平山:“所以我原谅你不懂——用机器干活的叫工人,而我们贺家山上只有工匠,机器没有热血,工匠、有一颗匠心。” 一旁原本同步直译的戚鹤尧,在翻译最后一句前愣了一瞬,他看了面色不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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