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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一个惊喜!可是,她们怎么会知道半个月后就是公子的生辰呢?” 马文才脸上有极不易被察觉的羞涩和得意:“大惊小怪。只要有心,知道一个人的生辰有什么难的。” “对对对,有心不难,不难。”马统附和道,“不过,这桓是知偷偷给公子做桂花饼,还打听公子的生辰八字,这……” 马文才眼睛一亮,但很快敛住了喜色,沉声道:“要你多嘴。” “是是是,我闭嘴我闭嘴。”马统低下头。 马文才一甩袖子走了。马统却忍不住笑起来。 自家公子嘴角那羞涩又欢喜的笑啊,真是藏也藏不住。 同样藏不住的,还有桓是知在课堂上的心不在焉。 荀巨伯的座位在桓是知的斜后方。山长在讲台上课,桓是知的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到荀巨伯那边去,三不五十地还无缘无故地偷偷傻笑。 “桓是知。”山长突然点她名,“你来说说,这首诗,讲的是什么呀?” 桓是知却仍是怔怔地双手捧脸,并无反应。 “桓是知!”这一回叫她的是站在一旁的督学陈子俊,“山长在问你问题呢!” “啊?”桓是知如梦初醒。 “啊什么啊?”陈子俊有些不高兴,背着手道,“桓是知,这里是课堂,不是你的卧房!不是让你来发呆睡觉的,明白吗?” 桓是知第一次这样当众被批评,羞得脸都红了,忙起身行礼赔罪:“是,学生知错了。” “山长,夫子。”马文才起身拱手道,“是知她不是故意走神的。昨夜她有些着凉,没睡好,是以精神有些不济。” 陈子俊皱起眉头:“你是如何知道的?” 马文才微微一笑,说:“因为我们睡一张床啊。她昨夜一直踹被子,我给她盖了好几回……” “马文才!”桓是知瞪他,脸更红了,余光却忍不住偷偷去瞟荀巨伯。 室友就室友,为什么从马文才口中说出来就这么别扭呢? 马文才无辜地眨眨眼:“怎么了?你本来就睡相不好,半夜嘴里还念念有词地……” 桓是知紧张起来:“我说什么了?”她总不至于说自己是女子,或者喊了荀巨伯的名字吧? 马文才故意慢条斯理:“你说……” 桓是知的呼吸有些加快,其他学子也好奇地看向了马文才。 马文才微微眯起眼,学起桓是知含糊不清的梦话来:“你说,平蓝我好饿,我想吃鲈鱼脍!” 鲈鱼脍是桓是知在建康时最爱吃的菜肴之一,想来马文才这番话也不全是胡诌。 “哈哈哈……”在座的学子都忍不住笑起来,连荀巨伯和梁祝二人都不禁低头轻笑。 “你胡说!”桓是知又羞又恼,随口诬陷,“你睡觉才说梦话呢!你还打呼、磨牙、梦游!” 马文才毫不生气,神色坦然:“是吗?那说明我们俩半斤八两,正适合做室友啊。也只有我有资格和你同床共枕了。” “好了好了。”陈子俊咳嗽了两声,“你们要为了睡相吵架,自己晚上回去吵!在课堂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一向偏爱马桓二人的山长也面露不快:“桓是知,你上课走神就是不对,如何还能找这许多借口?马文才,同学的私隐,不得再拿来戏说惹人难堪,知道吗?” “是。”马文才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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