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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来,反而好整以暇地停留在梧桐树下的石桌边,淡黄的油纸伞好像另一朵金盏花开在雨中。 光是想象,也可以知道他现在必然一手握伞,一手懒懒地撑着下巴,半睁半闭地眼睛望着面前的金盏花,明明不舍得它受一点雨打,却满是漫不经心的神情,仿佛只是偶然路过,看见桌上放着盆花儿,便坐下欣赏片刻而已。 “闻金……”默念着他的名字,言穆勾起唇角,他还是他,他还记得! 言穆情不自禁地迈动脚步,他想要下去,站在他面前,告诉他自己是谁,又寻找了他多久,但一转身,却见到韩碣站在门外,浑身湿透——“闻先生他……” 言穆瞳孔骤然缩紧,低头看了一眼院中,油纸伞依然静静地开着,雨那么大,大得他莫名心慌。 一声宏亮地马嘶响起,油纸伞下的人微微抬头。 暴雨如注,他眯起眼睛,透过雨幕,看向自己屋子的方向——窗已经关上。 “怎么会想起那小傻子?”他自言自语着,摇头轻笑。 面前的金盏花摇曳生姿,无声无息。 - 潮湿的脚印在青砖上印出一个痕迹。 言穆走得很快,一身的雨水滴滴答答,还未走到书房,就已经听到来一声压抑而痛苦的生意,眉头微蹙,他加快来了脚步,一把推开房门,地上赫然蜷缩着一个人影,瑟瑟发抖的身子下洇出一圈水痕。 “闻楚!” 闻楚闭着眼睛,好像一块儿冰块儿似的,连嘴唇都泛出冰白色。 担心潮湿的衣衫加剧他的寒毒,言穆三下五除二将两人的衣裳脱了个干净,同是□□的身子,一具线条分明,一具瘦骨嶙峋。 那木刻的小药瓶也湿了外壳,他皱了皱眉,打开一瞧,幸而,里头还是干的。 “张开嘴。”他捏着药丸,却喂不进去,只因闻楚已非双唇紧抿,而是牙关紧咬。 这模样,分明是要寻死! 韩碣追来进来,递上柔软的毛毯。 “这是怎么回事?”言穆厉声质问。 韩碣单膝跪地,“属下该死,没有看好闻先生,昨夜,他穿着湿衣裳睡来一宿,无论如何也不肯换衣服,方才,又冲出去淋了雨……” “怎么不早告诉我!”听到这里,再顾不得许多了,闻楚的温度已经低到了让他都难以触碰的地步,毫不犹豫的,他将药丸含在口中,压上他怀中人苍白的唇。 没有任何柔情可言,舌头粗暴地顶开他紧咬的牙关,药丸随之落入。 正要答话的韩碣低了头,“闻先生不让我禀报王爷……” 言穆直起身子,手掌仍然托在闻楚脑后,声音却冷得像刀子,“再出差错,你的命也不用留了。” 韩碣身子一颤,“是。” “退下。” 韩碣无声地行一礼,快速离开。 屋子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人,言穆皱着眉,尽力将闻楚包揽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去暖他,也不知过了过久,闻楚微微睁开了眼睛,发出一声微弱的呼唤,“王爷。” “你想死么?”冰冷的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气。 闻楚虚弱地笑了,笑得流出了泪,“我还以为王爷不会管我的死活了。” 言穆身子一顿,微微偏过头去,“本王还没有让你死。” “可是,王爷不是找到了吗?”闻楚攥紧了毛毯,缺氧似的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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