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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紧致,手指并不滞涩地插了进去。 枕芫一边看楼孤寒的神色一边问:“阿寒,疼么?” 虽然涂了膏脂,手指挤在嫩穴里,刮过肠壁,除了不适,还带起难以言喻的触感。 楼孤寒等了会儿,说:“还好。” 那便是疼了。枕芫低头吻他,唇舌搅动唾液,柔和地抚弄。 一吻未毕,楼孤寒带着哭腔说:“阿芫,难受……” 枕芫急忙停下动作,问:“哪里难受?” “热,好热。”楼孤寒扭动腰腹摩擦书案,想缓一缓肌肤由内而外的颤栗。然而还是难受得厉害,非得紧紧贴住什么东西不可。他说:“阿芫,你抱一抱我。” 枕芫抽出手指,双臂环住他,说:“这样好些么?” 燥热又空虚的感觉更重了。楼孤寒嗓音嘶哑,说:“别……别……” 枕芫又放开他,擦拭沁满汗珠的额头。楼孤寒颤巍巍抓住他的手,往身下送去。 药膏化成浊液,枕芫一闻,全身热度瞬间集中到一处。他回过味来,暗骂自己竟错信玉音阁那帮子无良奸商,焦灼又心疼,屈指继续开拓。 “快一点,用……用别的……” 枕芫明白他的意思。然而阳物同手指相差巨大,一根手指已经勉强,强行闯入肯定会伤了身体。 枕芫将手指埋入深处,浅浅抽插。 “等一等,很快。” 楼孤寒脑子烧成一锅沸水,身体像掉进炭堆,火烧火燎。最难受的那处一直得不到抚慰,枕芫的声音飘忽不定,忽然连手指都抽了出去。 楼孤寒又气又急,用力啃咬他的肩膀。 下一刻,完全不同于手指的粗大灼热抵在穴口,缓慢坚定地推入。 他粗声喘息,下身触感无比敏锐,贪婪地渴求更多,燥热每进一分,都带起一阵新的颤栗。 冗长可怕的侵略终于到了底,楼孤寒夹紧股缝,用肉壁勾勒体内逞凶的阳物。他难耐地扭腰,口中唤道:“阿芫,阿芫……动一动……” 竭力遏制情欲的腰身再按捺不住,大力动作起来。硕大的性器狠狠抽出,重重推进。楼孤寒顺着力道,把本就敞开的双腿分得更开些,下意识想勾住什么东西,好稳一稳沉沦在欲海里的躯体。 哭泣着,呻吟着,迫不及待被对方占有。 肉体和灵魂。 心甘情愿。 与此同时,幻象也到了尾声。 【枕芫蹲下身,音调颤抖,泪流满面。 “我不能……没有你……” 剑尊淡淡开口:“没有谁离不开谁。” “可是我爱你……求你,留下来……”他卑微至极,跪倒在地苦苦哀求。 淡漠的目光掠过他的眼瞳,剑尊给了他第一个,也许是最后一个微笑。 “你爱……我?” 枕芫虔诚而苦痛地重复:“我爱你。” 微笑渐冷,凉成鄙弃和冷嘲。剑尊回身,枕芫忽然觉得他可能再也见不到他,这个认知令他心神大乱,迫使他起身疯狂地拥紧眼前之人,疯了似的褪下他的外衣,撩开衣摆舔弄胯间沉眠的阳物。】 枕芫从没见过这样的楼孤寒。 紧抿着唇,泪水大滴大滴划过脸颊,一直划到大敞的领口。沁上斑驳的吻痕,沾在他的唇边,锁骨,胸口,欲拒还迎地邀人舔舐。身子随着撞击晃动,无处借力便埋进自己怀中。然后他张口,声音不是清朗的,沙哑、低沉、一点点泣音,断续逸出细碎的呻吟。额发早被热汗打湿,眼神不再清明。双腿大开,缠着他的腰背,因药物放荡过了头的青涩身体,无师自通迎合他的动作。 泛红润泽的穴口努力吞吐狰狞的肉茎,恋恋不舍挽留。每一抽出,交合处便挤出些浑浊的液体,分不清是药水、肠液还是阳精。浊液顺臀缝、大腿一路蜿蜒,连同松松垮垮挂在他身上的道袍湿得一塌糊涂。 男人对性交的领悟力高得惊人。本是毫无章法的驰骋,无意擦过内壁一处突起,他从剑尊变了调的尖叫声中,捕捉到截然不同的欢愉。他瞄准那一点又是冲撞又是研磨,果然听到更加失控的喘息。 “阿芫……喜欢……” 猛烈的快感已经将楼孤寒的神智侵蚀殆尽,他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口中除了呻吟便是来回两个破碎的字词,好似重复神祇的谶语。 枕芫扣紧他的手指,拉到唇边隐忍地亲吻。腰腹猛地挺身,重重撞上那处突起。 灭顶的快感铺天盖地,不断往外吐露稀薄液体的阳物高高翘起,精液喷射出来,溅了两人一声。 枕芫捧起他的脸,印上血迹斑斑的唇细细厮磨。楼孤寒茫然回吻,意识仍未清醒,只记得说一句“喜欢阿芫”,复又昏了过去。 枕芫抱着他,嘴角勾起浅浅的笑。 醒来已是初更时分,洞府唯余他一人。 楼孤寒知晓阿芫为人克慎严谨,心说怕不是断情司又出了乱七八糟的蠢事,半夜将人找回去了。 他抱紧丝被打了个滚,傻笑止也止不住。 他还不知,今后长达百年的时日里,枕芫都不会再亲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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