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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比,为兄自当与你接风。 恩师时常挂念鹤滩公,望其早日康复,辉不为鹤滩公所喜,然也由衷祝愿鹤滩公早日康复。 勿念。 于甲子年书于兵部徐辉 …… 离别两年多,日子久的徐秀都以为他们把自己给忘记了,这时候才一同来了三封信,仔仔细细的看完,他很开心也有些压力,徐辉已经是给事中了,给事中是什么概念,和言官共称科道,可以说是大明的良心所在。自己与他已经相差太多。 而陶骥那性子从书信中就能看出,越来越逗比,干出的事情令人哭笑不得,不由同情那位名叫万镗的仁兄。 陆子渊的书信最是正常不过,热情都很到位,不由反复多读了几遍,也为北地的豪情所吸引。 然而…… “哎。” 半年以来头一次微笑的徐秀很快又恢复了积郁的状态。 “阿牛。先生醒了。”小羊轻轻的走近道。 此时的他,已经十六岁,去年束起了发,小书童的样子已经看不出,很有气质,说是哪家府上的公子都无不可。 “走。”徐秀心中一喜,连忙同小羊回到先生的房间。 这里满屋子的草药味,火炉上也煨着一帖药。 “先生。”徐秀轻轻的走进床榻,小声的道。 “这次我睡了多久?”满头华发,看上去犹如古稀之年的钱福沙哑道。 “没多久,也就一天。” “咳咳,小赤佬又骗我,这都快入冬了呢。” “先生。”徐秀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喊道。 只因这半年来,钱福处于昏迷状态的时间远远多过清醒的时候,让他不由心寒。 钱福枯瘦而蜡黄的手缓缓放在了他的头顶,轻轻拍了拍道:“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 “先生今日教徒儿什么。”徐秀咬了咬嘴唇忍住眼泪道。 只因自从钱福生病之后一改往日爱理不理的态度,对他的教学严格了起来,只要身体允许,就会开讲,直到撑不住,徐秀不愿也不行,只能心疼的听着先生的讲学。 从那时他才明白,先生之前非不愿意教他,只是认为他还小不需要那般严格和辛劳,钱福自身也有时间能够慢慢教。 摆摆手“不了,为师没什么好在对你讲的,接下去就是你自行修行的时候。” 钱福深深的喘了一口气,精神好转了一点,笑道“看来,这是回光返照了,判官终于要消我的名字咯。” 眼泪早已经模糊住了双眼,微颤的道:“不会的,小羊,去请大夫。” “好!” 钱福笑道:“不用,有用早好了,小羊你站住,敢动,先生就敢打你家阿牛。”作势就要打徐秀的脑袋。 小羊伤心的看了看徐秀,见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此时的徐秀很想再被先生训斥打戒尺,在这两年多卧病的时候,先生常常请出戒尺,只为他的学业,然而此时…… 小羊跪坐在徐秀的身旁,听从可能再也不会有的教诲。 “秀儿。” 见钱福握住他的手,徐秀两手回握过去。 “你还没有字。” “是的。还未行冠礼。” “你是有灵气的孩子,犹如你的名一样,你也是矛盾的人,时而圆滑阴重,时而顽劣性情天真。” “先生说的是,徒儿一定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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