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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手心。 他隐在看不见的角落里,心中无名火起,苏玉倾是什么东西,竟要来觊觎他的人,然而玉阑却笑了,不带防备的,那是真实的笑意。 他得不到的人,苏玉倾便能得到? 那隐忍的神情,自以为掩藏得当却处处留以痕迹的神情,恨意,惧意,笑意,都该是他的,哪里能够送给旁人。 苏玉阑毫无防备的笑,是他得不到的。 “他比你好上万倍。”苏玉阑放开了,“现在要怎么样,震怒,不能接受自己的东西属于旁人,所以毁掉?看我做什么,你不是一向如此吗,你杀了我吧。” “我不杀你。”苏临阙的声音让人听不出情绪,“也不杀苏玉倾,我就在这里,看着你,看你能够掀起怎样的风浪,我不再拦你与他的相见,玉阑,看,皇叔对你多好,那个苏玉倾,能够这样吗。” “你真是恶心。” 留下这一句带着浓浓厌恶的话语,苏玉阑走出了宫室,一个人郁郁地,竟又回到逛惯了的园子中,此时春花尽零落,只余绿叶茵茵。 他长长地叹息,忽然之间眼睛却被谁蒙住,熟悉的声音低低地绕在耳畔:“玉阑,猜猜我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他认得苏玉倾的声音,却不曾戳破,只任人捂了眼睛,疑惑地问一句:“是谁?” 兴许身后的人凑近了些,茸茸的气息洒在耳廓,带出细微的痒,遮挡视线的手指移开,苏玉阑转身,果真看见苏玉倾笑嘻嘻的模样。 “幼稚。”苏玉阑横他一眼,并不带什么威慑,“方才不是来过了,怎么现下仍在这里,总在这里留着,小心苏临阙寻到机会整治你。” 苏玉倾觉着那一句连名带姓的苏临阙不该是少年平日能说出口的,疑惑生起来,往他身后望一望:“我是同你再说些话,便不曾走,这一回怎没宫侍跟着你了,我记得从前总有两个寸步不离地跟着。” “是苏临阙自己说,日后不必再寻人监看我,也不再限制我在宫中的走动。”苏玉阑看向远处楼台,仿佛自语,“我不知道他想些什么,不过这样也好。” 苏玉倾听过太多关于少年的流言,旖旎的,圆满的,悲哀的,然而每一个由零碎片段杜撰来的的故事都离不了苏临阙。故事里臆想出的是暧昧红尘色,那个疯子似的男人绕在苏玉阑身周,或温柔,或残酷,将少年锁在偌大宫闱。这故事无疑是背伦的,然而正是因为这一点仿佛说不得的禁忌,使得流言愈传愈广。 流言之所以为流言,不过因为捕风捉影,不能太当真,然而即便杜撰了七分,也总有三分是真切的。那是捕到的风,捉到的影。 终究苏临阙这个人,是无法自故事中驱赶出的。 苏玉倾觉出一簇莫名燃起的心头火,一点一点地烧开来。苏临阙这三个字梗在心里,眼前是苏玉阑略带疲惫的面容,可是中间又隔了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些他不知晓的,或许发生过无数次的暧昧故事。他看见少年对宫廷生活的厌倦,看见少年对那个人暗暗流露的恨意与惧意,可是他看不见这五年苏玉阑是怎样走过来,看不见寂寂的黑夜里,苏玉阑是否曾无助地落下眼泪,再偷偷擦拭去。倏忽的时光将这些不足道的情绪隔开来,眼下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少年只是将苦痛不动声色地表露出来,诱他过去。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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