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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在我这里都被无限放大,无论是上他的课,还是微信里的聊天,或者是电话里的交流,都让我如履薄冰。 我一直以为,他已经结婚了,即使我发现了我也喜欢他,也无济于事,总不能当让人厌恶的小三吧,再者说,我就是小三生出来的,身份本来就……” “宝贝,”任岘弯下了腰,视亲妈如无物一样,亲吻爱人的发顶,鬓边,和已经出了汗的额角,“我现在说对不起还来得及吗,对不起……” 任岘还没有说完,任母就打断了他:“别碰我儿子,任岘,你去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去。” 任母的身高不高不矮,在沙发上躺着的时候给人感觉小小一只,但等她坐起身后盘了腿,母性的光辉瞬间由内而外地散发了出来,她从任岘的手里抢回了亲儿子,抱着他顺着毛说道:“抱歉,颂颂,妈妈替他说对不起,我知道你是个敏感的小孩,所以很多次都叮嘱任岘说让他多让着你一些,但我没想到他会这样对你,这太不可理喻了。” 这是应颂第二次投进母亲的怀抱了,温暖而柔软,妈妈身上的馨香是不同于任岘的气味,它能让自己快速镇静下来,来悉心感受这份爱。 任岘被母亲赶到了一边的沙发上坐着,想上前哄小孩,却总被任母一记眼刀顶回来,眼看孩子低着头在母亲怀里抽噎着哭红了眼,他的心就像被刀子一刀一刀地凌迟着。 呼吸间都是痛。 “都过去了,妈妈,您别骂他,我会心疼的。”应颂垂着的双手也抱上任母瘦小的肩,而任母倒是很不甘心,隔着茶几问任岘:“在我们面前也不见你说话没五没六,嗯?你是老师,理应是长辈,即使没有爱情作为前提都不该这样,任岘,你是什么?你是弗朗洛·中国分洛吗?” 应颂揉了揉眼睛,脸上还挂着泪痕,转过头去问妈妈,“什么……什么朗洛?” 任母灵动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狡黠:“萨德笔下的,你可以让任岘给你讲讲。” 一听到萨德,任岘的脑子就嗡地一声响,他有气无力道:“妈妈,这个不行……” 任母瞪他:“由不得你行不行。” 任岘:“……” “好,”应颂噘着嘴小声问她:“妈妈,你的气消了吗?我可以去看看任岘吗?他一个人好可怜。” 尽管任岘坐的远,但小孩的话在他这儿永远都是最具有辨识度的,他上一次从应颂嘴里听到这一类的话,还是应颂撒着娇为阿诵求情的时候。 他分明对自己说过:他看阿诵一只狗好可怜。 真是风水轮流转,昔日是狗,如今是他。 也没有多余的时间进行自我哀叹,因为很快,某个小孩的软腰就贴上了任岘,他的大脑极速运转,双手微微打着颤,搂住了失而复得的崽子,扣着他的脑袋亲吻他的嘴角。 男人的嘴里喃喃道:“傻小子……” 他抱着孩子起身,让他笔直又细长的双腿夹着自己的腰,对着母亲说:“妈妈,失陪了,我和咱家宝贝去洗澡。” 任母满脸酸样:“就你有宝贝,你爸爸就没有?啊?”她冲着楼上喊道:“老公!我也要被伺候着洗澡!” …… 任母的声音逐渐远去,任岘抱着他,冒着风雪回了自己的屋子,壁炉的火焰燃烧得正旺,沙发皮椅上,他半搂着孩子细细地亲吻,嘴里不停地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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