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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撒钱的规矩以为是通用的,可他太知道了。 飞哥的规矩就是:道上的规矩就是由他来破的!主动交钱?那得先被撂倒再说! …… 毕月瘫软地坐在地上,她抱住毕成的脑袋,一边儿用衣服袖子慌张地给她弟弟擦着血迹,一边儿身体颤抖到筛糠一样,全身上下冷的直打哆嗦。 第一九四章 与魔斗志不容易(一更) 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白桦林旁,这趟被洗劫过后的国际列车重新踏上了征途,每一个历经这一幕的人,心里剩下的都是荒芜。 外面的狂风刮着列车已经老旧起刺的绿车皮。 车长捂住腹部踉跄地慢慢爬起身,他擦了擦嘴边儿的血迹,眼中含泪、眼睁睁地望着和夜色融为一体消散在远处的暴徒们,毫无办法。 就连这趟车被非法紧急制动了,他也除了无力挣扎再做不了其他。 八十年代,电话未普及,无法及时向当地警察局求救。 八十年代的国际列车上,苏国不给配备任何警力。中苏两国关于国际列车受限制的协议有很多。 八十年代刚刚复苏即将要起飞的中国,此时连飞机都很少,要靠物资和苏国交换飞机。悲哀到伤员们并不能得到第一时间的治疗。 车长不时地掉着泪,他自责。 乘务员们更是在解绑过后默默地挨个车厢巡视,上报给车长伤患情况。 那些人为何如此猖狂,无非就是在国际列车上犯罪,他们认为中国警察管不着,外国警察也管不了。 列车里的所有人,心里都流淌着一种哀默的伤感。 有一种认命在心间徘徊, 有一种想回自个儿国家的情绪,即使死也要落叶归根的无助,想要不顾一切的马上回家的情绪在蔓延。 他们认为这趟厄运之旅,似乎除了被抢者们的一双双眼睛,再没有任何人知道。 …… 硬卧车厢、软卧车厢、餐厅、包括从车长到乘务员们的休息室,全部成了“重灾区”。 你扶着我,我搀着你,没受大伤老实交钱的旅客们,自动自觉的离开铺位让给伤患。 他们靠在角落里,时不时不分你我的尽力照顾他人,时不时被恐惧的惊叫声惊醒。 每个人,闭上眼睛都在做着同一个噩梦。 途径一站又一站,列车停了,车里有货的旅客是少数。 少数有货的倒爷们,他们叫卖的喊声都在小心翼翼,和站台上的喧嚣喊叫的苏国人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毕月、毕成姐弟俩,真可谓是列车中还算幸运的。 …… 毕月用着毛巾按住毕成的头部,她狼狈到不知道该如何照顾弟弟,因为毕成受伤的地方太多了。 毕成虚弱地看着毕月,姐弟俩所在的车厢里躺满了受伤的乘客,有些人嚎哭着喊疼,有的人默默地掉泪想着家人。 就是在这样的气氛中,毕成想咧开唇笑一笑安慰“好厉害”的姐姐,嘴角刚牵起一丝笑容,他疼的闷哼出声。 毕成强忍着疼,他动了动手指: “姐,你脖子?” 被提醒脖子有伤,毕月却两手胡乱地抹了把脸,她尽力表演、继续装着淡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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