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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的模样。 或许每次桑落能给谢无陵的,都只有奄奄一息吧。 他承不住谢无陵那句此生过命的友人,也甚至不该在西北识得这个叫谢无陵的人。 桑落将手边的茶杯端来,低头呷了半口,想掩下眼里的疚。 “如此浑噩五日,至梁斟天明时自缢。她许是提前半个时辰遣了人去告知于你,以至于她才咽气,你后脚就到,赵修尚未回神,便与你在谢无陵的那方院落遇见。如此便是全部。” “赵修,赵修……”赵祚的眉头蹙紧了去,手悬空虚锤了锤,“他……囚我平之,辱我平之,还安然活了这十余年。 桑落知道自己并无立场,也未多言,但见赵祚此番神色,他的任务许是要达成了。 而这厢的赵祚许是怒极,反笑了起来:“好啊,真好啊。寡人还要在他死后给他立碑作传,还要给他追封新衔?” 赵祚一掌落在了桌案上,一声巨响引得桑落手中的茶杯都端得不太稳,险些从手上滑落。 这时叩门声却恰到好处地从外间响了起来,赵祚敛了心神,沉声问了句:“是何人?” “父皇,祁先生请您归廊屋歇息。”羡之的声音从外间传来。 话音未落,赵祚便起了身,启了门,疾步走了出去,留下了羡之与桑落二人。 羡之立于伐檀门外,向桑落作一文人揖道:“桑落先生。” “你?是信陵主吧。”桑落起身还礼。 “先生说错了,居衡之地,羡之只是羡之。” “有何分别?” “桑落先生和胡地儿郎,又有分别吗?”羡之扬眉,却从未正眼瞧向眼前人,“师父曾予了羡之一把银匕,让羡之记得物归原主。” 桑落却有些站不住了,踉跄了两步,方稳住身形,又听羡之道:“羡之初出茅庐,不比先生沉浮扶风十余载,私以为先生应当识得银匕主人,不知可否劳先生与我走一遭,取那银匕?” “还请羡之领路。”桑落迈过门槛,看向羡之,眉宇里的疚色,未少半分。 作者有话要说: 思考了好久 当初桑落看到谢无陵被欺负 有没有给赵祚报信 最后觉得就算写了 桑落也应该不会让别人知道…所以就不纠结了 到底写还是没写 大家…猜吧… 第51章 戏袍染污 居衡的厢庑小馆后,浮光掠影窗外,是一杏林。 杏林深处,玉冠儿郎领着那胡衣先生到了一屋院前,玉冠郞推了门,引着那胡衣先生进了屋。 至暮色微垂时,玉冠儿郎才一人离去。 而当时被玉冠儿郎骗走的赵祚疾步归了廊屋。 廊屋周遭安静如常,祁知生是江湖游医,自幼便惹了一身江湖气。 如是真要见赵祚,只怕赵祚才踏进了门,他那些市井乡野的痞话就会溜到赵祚耳里,不将赵祚骂得狗血淋头,想来是不会停的。 赵祚站在廊屋前良久,犹豫了几番,还是推了门,挪步到了那谢陵的榻前。 他矮身蹲坐在那榻前,像很久以前才将谢无陵从雍国公府上接回来时一般。看着这精致人儿,久久不敢转眼。 他的手慢慢抚上谢陵的眉,那紧皱的眉头都顺着他的手舒展了开来。 大概这世上能如此顺着赵祚的人,也只有这榻上的人了吧,连羡之都有忤逆他的时候。 但这世上最会骗赵祚的人,也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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