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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连忙摆手拒绝,说道:“不用了,我就住那边茶馆楼上,走一会儿就到了。”纪纫秋便不再强求。 ☆、文章 参与了这么一出戏,电影便也不想看了,纪纫秋两人于是打道回府。回到纪府,她还没喘口气,纪大太太就进了屋。“阿秋,你怎么这么晚回来。一个女孩子整天不着家,还不带着妙芙。工厂有那么多要你忙的吗?不行,我明天要去和承允说一声,让他不要再让你去丝厂了。”纪纫秋老老实实地把纪大太太的抱怨听完,这才说:“没有,二哥都不让我做什么。我只是去工厂看看而已,不然天天在家闷得慌。今天回家晚了,其实是和景平出去了。” 纪纫秋说完,就见纪大太太的眼睛一下变得明亮起来,“是和景平出去啊。那挺好的,小两口婚前培养培养感情,省的进府后生疏。那——景平对你挺好吧?”纪纫秋含笑看着纪大太太一副小心翼翼打探的模样,笑道:“他对我挺好的。娘你放心吧。”两人又话了一会儿家常,这才各自就寝。 当天夜里,纪纫秋翻来翻去像在烙煎饼,怎么都睡不着。然后她索性起床,奋笔疾书,写了一篇几千字的文章,标题为。她在文章中阐释了中国部分民众身体被摧残,心灵被桎梏的现象,并呼吁危局已至,雄狮当醒,整篇文章措辞犀利,情绪饱满,让审阅的陈士鼎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大呼“同道中人”。 陈士鼎对这篇文章很是看重。最近,政务委员会主席张静江奉命在浙江发动“清党”,本报的前任主笔被捕杀,总编辑被逼出走。他想这篇文章可以唤起人们“一致对外”的同理心,而不是生日纠结党派之争。 不过陈士鼎还是建议纪纫秋用笔名发表,以免不必要的麻烦。纪纫秋于是将文章署名改为木深,取自“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文章定于三日后发表,陈士鼎预备让摄影师去拍一些画报,凸显主题。 三日后一大早,纪纫秋比以前早一些到达报社,却不见陈士鼎。“陈主编呢?”纪纫秋问摄影师。“不知道,昨天就不曾见过,郑经理也不在。”摄影师面露忧色,上个月似乎也有这种情况发生,然后就——他不敢细想,情况应该是不同的。 傅瑶华来了之后就把一张报纸放在案桌上,惊讶地问纪纫秋:“为什么今天报纸没有登你写的那篇?”纪纫秋面色凝重,小声回道:“陈主编昨天没来,我以为他是临时有事。今天也联系不上,郑经理做主改用其他稿件了。我觉得有些担心。” “不会又是——”“又是什么?”傅瑶华知道她不知情,便把上个月报社被“清理”了一遍的事情告诉她。纪纫秋听后更加担心,但也没有办法,只耐心等待。 又过了两日,陈士鼎身亡的消息便传了出来。听闻此信,报社职员都惶恐不安,他们聚在郑炳庚的办公室寻求安抚,却被告知郑经理已离开报社,未留下只言片语。纪纫秋不敢相信,只记得初入报社,郑经理曾勉励她多读书,陈主编则让她“走出去,看世界”,现在却因为这“清党”政策一个出走,一个身死,真是造化弄人。 傅瑶华的接受度比她高上许多,虽也痛心,但是还可以反过来安慰她。“纫秋,不要太难过了。我们不能改变这个社会,至少尽力做到维持本心,不随波逐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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