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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久也只见过这一次,卷宗拿到手上,竟不知如何判才好。 第95章 说法 在昨晚,杨瑾早从张鹏运、张逸和父子二人口中听过此案的原委。 此时他坐在堂上,听甘罗佑将前案说了个囫囵,与他所知的并无太大出入。 他问跪在地上的甘罗佑:“所以,你听说偷窃的犯人被捉拿归案,便来衙门询问情况?” 甘罗佑答道:“可不是嘛,那包货物可花了小人不少钱,小人自然紧张得很!张大人也可作证,小人来的时候,他正在看卷宗呢。” 一旁旁听的张鹏运闻言,以手盖住发苦的脸色。 确实,甘罗佑来衙门的那日,他正在看卷宗。且看的,正是前案的卷宗。 当时的张鹏运正在苦恼:有功有过,这个功过孰轻孰重,该怎么判断? 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便是参照律法,很多暗藏隐情的案件亦难以条框裁决,多是看当时负责官员的定夺。更有难判者,还需由官员递请示书层层而上,才能宣判。 张鹏运谈起兵书阵法可以头头是道、不知疲倦,但双手托着这卷轻飘飘的卷宗,他却只能愁眉苦脸,握在手中的毛笔落下又抬起,抬起又落下,反反复复,也未写下一个字。 就在此刻,外头鸣冤鼓响起,不一会就有士兵进来禀报,有人报案。 张鹏运正是心烦意乱,对手中的卷宗,他看也不想看,立即丢开卷宗命士兵带报案人进来。事后他回想,要是早知道来人是甘罗佑,他怕是丢开的卷宗也要捡回来看吧。 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甘罗佑便是那个光脚的。 先前说过,两国国界相邻居住的百姓在商贸、通婚上有不少来往。甘罗佑的娘亲便是庄国人,其父是光脚商人,靠收罗两国彼此没有的稀罕物,再以己力背包穿行于两国之间倒卖,从中获利。 甘罗佑子承父业,年幼时便跟着父母以地为床以天为被,居无定所,见闻颇广。 自然,人也少年老成,油滑溜手得很。 甘罗佑一被带进来,就“噗通”趴在地上,大哭道:“青天大老爷,求您替小人做主啊!” 张鹏运被这阵势吓了一跳,便问:“你有何冤屈?” 甘罗佑抹着眼泪,哭诉自己以全部家产押下的一包货物被贼人丢了,愁的吃不好睡不好,听闻衙门近日抓捕到那两个惯偷,便来看看能不能尽快讨回那包货物。 原来是失主上门,张鹏运了然地命人把整理好的偷儿口供取来——上面记录了俩人偷窃的大部分物件,他翻开厚度几乎可叠成册的口供,问道:“你丢了什么?” 甘罗佑一件件报来,张鹏运比对后发现,正是俩偷儿最后窃得的包袱,一件不少。 因着包袱里都是稀罕玩意,又都不是平日用得上的,最终几乎都被偷儿用来与光头壮汉干架了,仅剩那把镶嵌彩石的短刀。 对俩偷儿,衙门审的很彻底,亦或说两人经此一遭大有“大彻大悟,放下成佛”的迹象,问什么答什么,对罪行供认不讳,十分配合。 都是享乐于当下的主,身上一毛钱也没有,让他们将偷过的东西如数或折钱返还是不可能的。 甘罗佑睁着水汪汪的充满希冀的眼睛,问:“大人,可有小人的货物?” 张鹏运:“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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