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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 见这孩子这么细心,我心里真是十分欣慰,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 看看天昊快炸好了,我让嘉依准备碗筷和酒,自己兴冲冲地出来唤父亲起来吃饭。 老父亲依然睡得死死地,仰着个肥大的肚皮,鼻翼掀翻,嘴唇张开,喉头蠕动,呼噜打得像山风一般。 我推了老半天,他才有了一点反应,再用劲儿推一下,老人家不耐烦了,一只手打过来,说: “哎呀,别弄了!等我睡一会,睡足了再让你操。” 我当时吓得魂都飞了,心脏“砰砰”地直跳,抬起头紧张兮兮地去看俩孩子:嘉依正在洗碗根本没注意,但是,天昊端着那盘刚刚炒好的鸭内脏正往桌上放,侧偏着脑袋似乎听见了什么。 我尴尬得要命,急中生智,说:“让我菜,就您这水平还不够我菜的。”然后指着他爷爷对天昊说:“你看,这做梦还在下棋呢。” 天昊似乎很理解地笑了笑,然后去帮嘉依准备碗筷。 此时我真的是有点生气,凑上去对着父亲的耳朵大喊了一声:“起来吃鸭子啦!” 父亲忽然坐了起来,摇晃着脑袋,眼睛四处转动着,惊慌地叫道:“鸭子,鸭子在哪?飞了是不?” 我指着桌上一大盆鸭子,没好气地说:“在这儿呢,它再也飞不起来了。” 父亲一看,老脸就红了,我们连同他老人家一起全都笑了。 吃完饭时间已经不早了,天昊与嘉依又要告辞了,又是一番叮咛与嘱咐,又是一番依依惜别。 相聚难道就是为了离别?也或许,离别是为了体会再次相聚时的幸福和欢乐! ☆、第二十五章 老房子里的火龙 第二十五章 老房子里的火龙 下午,父亲跟我说他想回老房子看看,我立即陪着他老人家一起去。 父亲的房子在老城区一带,以前是市政协的宿舍,现在已经旧了,如今住在这里的基本上都是些老头老太太和一些从乡下新搬上来的人。这套房子是他88年刚回来的时候,市里特意分给他的。父亲组织关系在省城,本来没资格在市里分房子,但是,市里念他老人家给我们县、市做了很大贡献,特地照顾他一套房子。 到了那里还没下车,父亲便与多日不见的邻居们亲热地打起招呼:“哎哟,周老弟,你身体还好吧?” “好呢。赵主席,您老身子还健朗啊!您老有了儿子,就把老邻居们给忘了,这都快一个月没回来吧?” 父亲说:“哪能呢?我就等着哪天再与你一醉方休哪。” “行,哪天有功夫您就过来,我多找几个人陪您” 我赶忙拦阻:“别介,老周师傅,我父亲年纪大了,这酒量不比从前咯。” 父亲对他们说:“你们看,这儿子啥都好,就一样不好,老管着我喝酒。” 一位大婶插话说:“赵主席,您瞧您,红光满面,满身的酒气,您说笑的吧?” 大家纷纷大笑,父亲的胖脸更红了。 我们与邻居一一打过招呼,便上楼进了屋。十几天没开门,屋里有一点霉气也有些脏,我便拿起扫把想收拾一下。 父亲拦住我说:“儿子,算了别收拾了。明天叫上几个人,看这屋子里还有啥用得着的,都搬你家里去吧。” 我回过头,有点不相信地看着父亲。 “嘿嘿,”父亲摸着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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