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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证推敲,的确练得吃力,把心一横,抱拳朗声:”常兄,我还有几路剑法未曾使过,想请常兄指点。“常在风喜形于色,抱拳道:”劫兄弟客气了。请赐教!“劫兆吸了口气,手腕圈转、脚步交错,慢慢绕开圈子,半闭的眼睛似乎在回忆思索着什么,手中之剑突然便刺出去;常在风忙打醒十二分精神,纸棍挥开,主动接敌。他从”烛夜“、”舒凫“两路剑法中,隐约察觉这套剑法长于变化,一旦攻击受制,便只余招架之力,唯有抢得先机才足以一搏。 棍剑相交,劫兆却被纸棍轻飘飘地挥了出去,足尖往旁边的几沿一点,倏地又揉身扑上!常在风没料到他进退如此之快,竟到了足不沾地的境界,挥出的纸棍还来不及收回,中门大开,连忙松开棍尾、反手一击,棍身陡然竖直,堪堪接住剑尖。 众人还来不及喝采,劫兆却仿佛触电一般,凌空倒飞出去,脚尖轻轻往大梁上一踮,居高临下,和身扑卷而来! 这一剑的反应时间更短,几乎是一沾即退、稍退即来,常在风未及提棍,双掌拦着棍身一转,“呼!”一声旋开木剑,忽觉抗力愈强,棍上似乎又比先前沉重几分。 劫兆被棍劲转飞出去,一踩椅背旋又扑至,襟袂飘飘,宛若飞鸟,背上仿佛吊了条看不见的丝线,眨眼间连攻了三十余剑,居然不曾落地,常在风始终没机会重拾纸棍,棍子在他双掌间回旋抡扫,越来越沉重难当。 看在旁人眼中,纸棍于常在风胸怀臂间不住转动,宛若活物,他几乎只凭着一双肉掌应敌;劫兆在梁柱几椅之间盘旋飞舞,袍袖猎猎,简直就像一头披金饰锦的巨型白鹭! (他……怎能有这种轻功、这种内力?!) 举座目瞪口呆,纷纷离席眺望,连丹墀之上的劫震都看得入神,忘情起身。 在瞬息间连攻三十余剑、双脚绝不踏地,别说是劫军、劫真、道初阳夫妇,就是连苗撼天、方东起等好手也决计办不到,除非是六绝等级的高人,才可能具备这样的修为造诣。以荒淫无能闻名中京的劫四,怎能在转眼间脱胎换骨? 劫兆呼啸盘旋,又攻了十余剑,众人忽然生出一种错觉,仿佛他滞空的时间越来越长,速度却越来越慢;仔细一瞧,才发现常在风膝盖微弯,坐马越沉,仿佛双掌承重千钧,渐难生受。 只有常在风自己心里明白:劫兆哪有提气凌空、盘旋不落的能力?把劫兆抛出去又接回来的每一丝力气,都是由他所发! 等常在风领悟这个道理时,双手已承受劫兆四十余次往返的力道,劫兆的剑劲虽弱,却盘而不散,再加上百余斤的体重,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力量漩涡,牢牢将常在风的全身之力吸附在漩涡中央,纸棍被鼓荡而出的澎湃气劲粘在双臂间,不停的飕飕疾转,却缓不出手来持握。 (这般神奇的粘劲,竟完全不倚内力,纯是由招式所发!) 常在风由衷赞叹着,承受的力道却已逼近临界,全身骨胳喀喀作响,蓦地暴喝一声,双掌推出,六尺长的纸棍终于抵受不住,骤然扭曲收缩,爆碎开来!劫兆气息一窒,被轰得跌入漫天纸花之中,背脊重重撞上大梁;总算灵台还有半点清明,疼痛里左臂往后一捞,身子贴着红柱顺转而下,脚尖连点,又和身跃入场中。 木剑斜指,锦袍玉带的少年立在飘落的碎纸片里,苍白的面孔怡然含笑,旁若无人,汗水淋漓的模样丝毫不显狼狈,只觉得英飒逼人。 常在风失了兵器,两手空空,头巾衣襟俱都震碎,披发袒胸,肩上、头顶冒出丝丝白雾;纸花遇雾翩起,点片不沾,宛若滚水沸汤。他张嘴歙动几下,吐出零碎几个字:“劫……劫兄弟……”想趋前握一握劫兆的手,才迈出两步,忽然一跤坐倒。 劫兆抢上欲扶,身子甫动膝弯一软,踉跄扑前,居然这么摔在常在风身上。 两个人撞得眼冒金星,好不容易挣扎坐起,四臂交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蓦地相视大笑起来。 “这……这路是什么剑法?借力使力、跌羽不沉,好生厉害!是白鹭剑么?” “对……对!叫‘坠霜之剑’。”劫兆上气不接下气,抱着肚子瘫倒在地。 “好!”常在风一抹眼角,不觉褪下满身的迂谨之气,用力拍着他的肩膀:“好一个‘坠霜之剑’!” 惊心动魄的对战结束了。大厅里仍是一片寂然,只回荡着两名少年的豪笑。 劫震命仆役收拾现场,将劫兆扶入座中,奉药披衣,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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