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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定会竭力相助。” 程岩嘴唇微动,欲言又止,眼中的犹豫一闪而过,最终低下头。 他这般造作,赵县令又不是瞎子,当即开口,“尽管直说。” 话音一落,程岩“噗通”跪地,惊得赵县令心里一突,直觉不好。 可程岩根本不给他反悔的机会,悲戚道:“大人!学生想要代人伸冤!” 他假装没看到赵县令便秘的表情,兀自滔滔不绝,“大庆村有位老童生……” 老童生家里有一百亩地,历来都是租给本村农民来种,倒是不缺米粮。前一阵,老童生得了场大病,需要上好的药将养着,老童生的独子没办法,只有卖地。 可村里没人能一口吃下几十亩地,独子只有将地便宜卖给铜陵县的一位举人。哪知老童生的病就像无底洞,独子又陆陆续续卖了几次地,等到老童生病愈,家里的土地已被卖个精光。 “他们没钱没地,可身上还背负着沉重的赋税,独子便找上买地的举人想要租地来种。” 程岩说到此处,不忘给自己加戏,故意带上颤音,“可他从未种过地,一次意外摔伤以至昏迷不醒,老童生想求举人借银子给独子治病,哪知举人竟看中他家祖宅,想要他用房契来抵。” “老童生当然不愿意,他苦苦哀求,却被举人家的管事一阵羞辱,急怒攻心之下旧病复发……” 赵县令呼吸一窒,“……人死了?” 程岩缓缓摇头,“还没有,但已瘫在床上爬不起来了。” 赵县令松了口气,心里对那位不修仁德的举人已非常恼怒,但他面上不显,只问程岩:“你为何要代他们伸冤?” 程岩眼一红,“因为老童生的独子,正是学生的同窗!” 这件事他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原来当初的苦主之一就是他的前舍友姜平潮,要不是姜家出了事,庄思宜根本不可能和他一间寝舍。 程岩当即为姜家请来郎中,待姜父缓过气后才搞清楚来龙去脉。 他估计在雷剧的发展中,姜家父子就这样没了命,才会被原主抓到吴家的把柄。因此,他一回社学便将此事告诉了海夫子,希望夫子能助姜家度过难关。 赵县令沉吟片刻,说:“这件事并不好办,一来,他们都是铜陵县人,不归本县管辖;二来,若你所说属实,那举人虽乘人之危,但并没有直接谋害人命,细说也算不上什么罪。” 程岩心里也清楚,毕竟目前姜家人都还活着,但他早有准备,直接祭出大招。 “大人所说,学生何尝不知?”程岩饱含热泪,“学生上告此事,并不仅仅为同窗不平,更为此前的诸多灾民鸣冤,为大安千千万万失去土地的百姓鸣冤!” 赵县令心中一凛,以眼神示意程岩说下去。 程岩:“家父的救灾纲要上还有一句——此策乃治标,而非治本。” “本在何处?” “土地兼并!” 赵县令脑子里“轰”一声响,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程岩只说了四个字,可赵县令身在官场,瞬间便想通关节! 大安建国不足百年,农民手里的土地已越来越少,很大一部分都被士绅豪强运用各种手段占去。 正所谓“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这些人想尽办法逃避赋税,严重侵蚀税基,导致国家财政运作十分艰难。 如今朝堂上,改革一派已初具规模,他的恩师早在前年就提出了土改新政。 具体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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