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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稚气未脱,可爱至极。 因为他喜欢这个人,所以想了解他的一切。 但是林新始料未及,乔抑声的童年,居然还有自己的参与。 几幅涂鸦的连环画,顺次讲了一个故事。 第一幅画,长相与旁人略有差异的孩子接连受到众人排挤,一个人孤独站在路灯下。 第二幅画,他站在钢琴教室后门,悄悄看一个孩子弹琴,眼神羡慕痴迷。 第三幅画,这孩子在文化馆被另一个高大壮硕的小孩找麻烦,对方把他的颜料画纸扔在地上,手臂也被他的指甲刮伤,血慢慢流出来。 第四幅画,钢琴教室里灯火通亮,练琴的孩子站在门口,把受排挤的那位拉到自己身边,怒斥阴暗走道里高壮的小孩,颇有点横眉冷对的意味。 第五幅画,两个孩子走进琴房,其中一个低头,认真给另一个擦干净手臂上的血迹,他微微弯腰,埋在衣领里的玉顺着脖子坠出来,也不在意。 这画没有署名,但是林新几乎一眼就看出是谁的手笔。说实话,那件事他早抛之脑后,少年时过得平淡,偶尔一两件这样的事算不得什么。如果有人提起,他大概会有点印象。但是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在自己面前,只能是震撼。 他不知道,原来乔抑声记了他十多年,以前的事,乔抑声从来不提。 姚淑云看林新呆楞了半天,笑了笑,开始解释: “这些涂鸦跟山水画是同一个作者,当时他离开的匆忙,这涂鸦也是从他画室的抽屉里找到的。说起来,我们家跟他家还有点渊源。” 林新回过神,他现在太想了解乔抑声了,以前没机会,如今一点一滴都可以: “怎么说这孩子他......小时候什么样的” 姚淑云摇头: “常人难以想象。”似乎沉浸在回忆里,她半天才继续: “我父亲跟他外公是关系很好的同事,经常走动,父亲让我在文化馆多照应他,所以我对他的印象很深。 他外公本来是隔壁大学的教授,那些年很乱,老伴没了,他自己被下放到中学里教美术。女儿在文工团,改革开放初期,人家常说,开放开放,她怎么开放到跟老外生了个杂种!可能当时才怀上,肚子还没显出来,孩子他爹就没了踪影。那个年代,经历过的都能想象,带着个没有父亲的混血孩子,日子该有多难过。 一个女人,到了这种地步已经是过一天算一天了,何况她生产后重度抑郁,孩子很小的时候就撒手走了,留下祖孙俩相依为命。 幸好这孩子乖巧懂事,生活学习样样不用烦心,外界的风言风语也渐渐有了免疫能力,那些日子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总之不是咱们这些外人能想象的。 他外公后来生病,美国的父亲这时候不知怎么想起他来了,坚决让他去美国生活。这孩子孝顺,天天在外公床前侍奉他,我跟我父亲去看过老人家,住在破落的小院里,神志已经不清,只认识这唯一的外孙。 美国那边他拖了一年多,直到外公离世,这孩子才简单收拾了过去的。现在想起来,也有十多年了,不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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