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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屋里情欲的气息和痕迹都如此鲜明,如果云溪足够清醒,那他就会知道自己面对的究竟是怎样不被人尊重的场面。没人会在这种情况下裸身接受问讯。 罗瑛从年轻助理那里接过一个深蓝色文件夹,食指抵着第一条开始问:“您是傅闻远先生的养子。” “是。” “在领养关系成立之前,除去西山福利院,您还曾经在哪里生活过吗?” 云溪摇头:“没有。” 罗瑛抬头看他,眸光犀利,似要将人刺穿,“超过一个月的地方就算,没有吗?” 云溪认真地再想一遍,说:“那就只有医院了,这个算吗?” 罗瑛道:“当然算。接下来的问题,希望您也能认真回答。” 云溪局促地眨了眨眼睛,来缓解不安,很抱歉地说:“我知道了,不好意思。” “在生活过的地方,有没有交往密切的人?像是院长、照顾的阿姨和护士,诸如此类,到现在还维持联系的人。” 云溪说:“关系密切的人,院长算一个,但自从离开西山之后,我们就没有联系了。” “确定吗?” 云溪点头:“确定。” 然后又是一连串事无巨细的提问。这段谈话并不像罗瑛所说那样“很短”。 “昨晚,一月二十八日,您同傅闻远先生发生了关系,对吗?” 云溪的心口震了一下,他抬眼对上罗瑛的眼睛,那里头很平静,好像他只是问了一个再正常不过的问题,没起一分波澜。 甚至罗瑛还是之前那个坐姿:很舒适地靠在椅背上,为了看文件而双膝并拢,姿势不甚规矩,更谈不上正式。 可就是让人心生畏惧,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仪。 他身上律师职业性的冷漠与倦怠散发着强大气场,在公事公办和严肃的神情中向在这间屋里孤立无援的云溪传递轻蔑与轻视。 “请您回答,在一月二十八日夜里,您与傅闻远发生了关系,对吗?” 云溪说不出话,只能点头。 罗瑛对此不太满意,但他好歹放过了这一题,继续发问:“这种关系从什么时候开始?” 云溪无话可说,可他得说,“只有昨晚。”他嗓音沙哑至极地补充:“只有昨晚一次。” 罗瑛又拿那种审视的目光看他:“您确定吗?” 云溪点头:“确定。” 罗瑛又问:“那么请您回忆,在其他地方,有没有做出过超过正常范围的亲密动作。包括但不限于牵手、接吻、揽肩、不正常拥抱、亲吻身体其他部位,有吗?” 屋里的温度好像越来越高了,但外头在下雪也是真的,云溪有些恍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感官出了问题。 “没有。”他忘了要遮掩胳膊上的痕迹,手肘撑在酸痛的大腿上,用手背扶着额头,说:“没有过。” 罗瑛严肃低沉的声音好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过来,虽然他人就坐在云溪眼前,“这很重要,请您务必慎重回答。” 如果曾经有过,在哪里,什么时间,他们全得知道,才能查出有没有被人拍到的可能。这样的照片——假设它存在,如果在合适的时机成功散布出来,对于政界的傅闻远,几乎是会一击致命的武器。 云溪的心又惴惴地疼起来,他忍不住去揉心口,不管用,又攥紧了拳头去捣。罗瑛却并不因此而停下他的问话,再次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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