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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个爹倒也不是如坊间所传, 对这个私生子不闻不问, 死活不理了。 血浓于水,认不认回族谱是一回事,但管不管死活又是另一回事, 廉大人可以不给廉成周和他娘名份, 但毕竟是亲儿子,绝不可能对害死骨肉的人无动于衷。 故而刘含玺突然觉得在这桩事上, 他与张生梁生他们的角色有些尴尬。虽未见过这位廉大人,但他之前也听父亲说过这位廉大人是同一政见阵营的同僚好友。 虽说刘含玺并不打算颠倒黑白, 但这种事断没有原原本本照实说的道理。若是如实说, 他们也算是促成此事的间接人,毕竟廉成周的死因是他去拿刀捅楚景同, 而他动刀的原因是楚景同拿水泼了他, 而楚景同泼水的主意以及中间的配合,却与他们三人脱不了干系。 那么避轻就重之间,每句话便都有可能当成呈堂的侧重点, 就要看他们三个证人眼下是更偏向于哪一方了。 陆世子开罪不起,正奉大夫也不宜闹掰了,那么眼下所在意的倒应该是这两位贵人对照拂之人的态度。若是某一方对当事者不怎么在意,那便是供述实情时稍稍透些细节踩两脚也无妨。但若是某一方对当事者格外的重视,他必然就要在言语间适当维护下。 脑中飞快盘算起这些的又何止刘含玺一人,梁生与张生心中也正仔细衡量与辨别着,倒地陆世子对楚景同一家有几分关切,而廉大人对廉成周这个私生子,又有几分父子情。 这厢,趴在地上的楚景同哼唧了半天,终是平静了些。他抬头看看堂案后站着的李全德,与旁听席位上同样紧张站起身的某位大人,心忖着国公府的名头还真是好用,提一下便能暂时缓了这杖责。 明知一时半会儿没人敢再动他,他便也大胆了起来,仔细揉了揉屁股缓解了下疼痛,故意拖着不说话。好在只一棍,裤子没破皮也没破,除了淤肿没旁的大碍。 李全德在堂案后站了半天,见楚景同还真是一个难缠的家伙!先前顾左右而言它的,直到挨了板子才肯透点风出来求机会,可眼下真给了他机会又沉默起来,不肯原原本本说清自己与国公府的关系。 心中纵是不满,可开了口李全德还是比之前客气了几分。 “堂下所跪楚景同是吧,你且说清楚,你是由何人何关系举荐至万堂书院呐?”毕竟举荐人也相当于个担保人,理论来讲所举荐之人若是犯了错事,举荐人亦有连带责任。 楚景同清了清嗓子,先前不肯说是因着明知陆九卿不肯帮自己,说了亦是无用。但眼下看来,至少还能争取些尊重。就比如眼下,至少指出这层关系能让自己不用当堂挨板子出丑受罪。 想及此,他便不再遮掩吞吐,大大方方的坦诚道:“回大人,小的是因与国公府的陆世子相识,而由陆世子亲自书信举荐送进万堂书院的。目前小的爹娘与妹妹亦来了京城,皆与小的一同在国公府的别苑落脚。” 他没撒谎,只是这说辞中却有意忽略了真正与世子直接关系的妹妹,却只一语带过将她与爹娘放在一起,倒好似是他与陆世子交情匪浅,而妹妹与家人是一并沾了他的光得以落脚国公府别苑一般。 听闻这回如此清晰明确的答复,李全德与廉大人都不免有些心慌慌了。 廉大人慌的自然是若他所言为真,八成这桩案子最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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