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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子矜实际上已甚少踏出宅第一步。 就在他接任族长的那一年冬天,樱因为难产而去世;第二年,绯氏的在朝为官者,全数被罢黜出朝。 当时的旨意是说多年来办事不力,无有建树,但绯衣深知,这不过是借口。 当今邪主眼中的红人是罗睺一族。 罗睺家原属商部,虽然也算是枝繁叶茂的大家族,但由于一直从事着商业这种末流,在朝上没有什么势力,所以地位亦一直不高。 近些年来靠着出嫁在外的女儿们,罗睺家与邪能境中诸多实权人物攀上关系。 家主罗睺庆君深谙逢迎之道,竟让邪主对他宠信有加,更破天荒地赐予将军的官职。 罗睺家的人要入朝为官,巩固家族的势力,但朝中的官职空缺总是有限,于是罗睺庆君就将目光瞄上了人丁单薄又缺乏后台的绯衣家。 这件事虽然也早有好心人告知绯衣,但只怪他父亲昔日为官时过分鲠直,得罪权贵无数,是以纵然他四处请托,却是无人肯施以援手。 数十年来,绯衣已绝少踏出绯衣家宅第一步。 因为,他不能让这个因破落而穷困的家族在他离开之后,再受到欺凌;他要让他的族人,在如此艰难的环境下依然能平安地生活下去。 这是身为族长的他,必须坚守着的最后一道底线。 父亲,我替你去吧。卿泠说道。 年纪尚小的他尽管不能理解绯衣的苦衷,却直觉地看出了父亲的踌躇。 绯衣本欲拒绝,因为这样实在太危险卿泠可是从来不曾出过远门啊! 但当他看到卿泠的表情,尤其是那样的眼神,温柔,却又坚定。 直让他,完全不能拒绝。 就这样,卿泠跟随着到西漠的商队前往骥良国,身边带着为数不多的能抽调出来的族人。 如果不是为了那些堂而皇之的理由,以及,他内心那一点不可为外人道的私心,绯衣决不肯让这个弱不禁风的孩子替自己走这一趟路。 自尊心与侥幸心,差点就让他毁碎了对樱的承诺。 想到此,他心中就不由得一阵难过。 现在,能够再次见到自己那黑发绿衣的独生子,竟像是在梦中一般。 父亲?房中的卿泠终于唤了一声,因为他看到绯衣在门外站了半晌,却一直没有说话,也似乎没有进入的意思。 听到卿泠的声音,绯衣才发现自己已不觉走到卿泠的卧房前。 元秀跟我说,你回来了。带着惯有的优雅笑容,绯衣缓步走入房中:所以,来看看你。坐下来,招手让卿泠走上前,然后,细细端详着。 良久,绯衣叹息了一声:这一趟路,难为你了 卿泠笑着摇摇头,说:路上虽然有些波折,但万幸有无珞世兄相助,总算是有惊无险;回程时师方世伯还差了人护送。所以,其实不辛苦呢。 绯衣抚摩着卿泠的长发,微笑着,却不言语。 看着这孩子日渐长成,无论是模样还是性格都带着他那死去的母亲的影子。 作为一个父亲,一个因为愧疚而坚守着一个承诺的父亲,他希望卿泠能单纯而快乐地生活下去。 这也是他一直不肯传授卿泠任何武艺与术法的原因。 如果樱不曾遇见他,她也一定能单纯而快乐地生活下去吧? 这是让他,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 啊,对了,卿泠忽然想起什么,然后从桌上拿起一个盒子交给绯衣:这是师方世伯要我带给您的。 哦?绯衣将盒子接过,打开之后看到里面除了一封信,就全是金银元宝。 信中没有特别的内容,不过也只是些问候之语。 但那熟悉的笔迹,却惹起绯衣复杂的心情。 多年不见,不知他已是什么样子? 开口想要询问卿泠,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问到了却又如何? 知道了,总归也不过是知道了而已。 缓缓将信笺折起,然后对卿泠说: 将这些元宝收入账房,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动。 *** 在那家名叫留人醉的酒馆,酒客依旧不多,老板娘尽管徐娘半老,依旧**。 老板娘,又要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卿泠从老板娘手中接过盛着果子蜜饯的篮子:家里实在是 哎呀,跟我还客气什么?老板娘笑道:既然是远方来了客人,当然是非得好好款待不可。 她转头往酒窖处看了看,又问道:要带点酒回去么? 不用了,卿泠推辞道:父亲他是不喝酒的。 是啊,我倒把这点给忘了。老板娘笑道,然后又颇为感慨地说:不过当初啊,你爹跟你娘还是在这里认识的呢。 卿泠闻言沉默了,过了半晌忽然问道:我跟我母亲真的很像吗?父亲总是这样说的。 听到这一问,老板娘不由得一阵心酸,但心中也赞许着绯衣的重情,于是将卿泠细看了一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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