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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这根簪子,顿在了那里。
白妗这才开口。
猫儿一般的呢喃撞入耳廓,似羞涩:
“过几日,是,是上巳节,也是……殿下的冠礼。妾,妾没什么拿的出手的。在街上,看见了这个,就买了下来。想着,应该很衬殿下。”
他用内力压制着她,她在疼,五指不自然地张开,唇瓣都在发抖。咬字也是,慢慢地一字一顿,努力偏过脸,想要看看他的神情。
姜与倦忽然很想捂住她的眼睛。
仿佛被她看到了,
就无所遁形了一般。
可他没有。
他撤去了所有力道,沉默地坐于身后的石凳之上,而她放下古琴,起身,微微叹息着,俯下来搂住他的脖颈。
白妗贴近他,将脑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身体的重力倚靠向姜与倦,像是不经意打个盹,顺势坐进了他的怀中。
簪子握在手里摩挲。
男子的肩很是宽厚,精细的布料,与脸庞尤为熨帖。能看见分明的竹叶纹。
她侧目,打量那修长的颈项,与下巴连结的线条,勾勒一抹幽深的欲色。其间的凸起,又彰显着男女的不同。
她知道她的这个动作,是很危险的动作,他的手就在她的腰上,她的呼吸扫在他颈侧。
于她而言,身边人随时可能兽性大发。于他,则是脖颈随时会受到致命一击。
可是他们谁都没有冲动,
就像僵持着了一样,白妗缓缓举起玉簪,指尖绕起他散落的长发,细心绾起。
*
他信她么?
不,他丝毫不信。
和尚测骨之能,无人能及。她身怀武功,那个“是”字言犹在耳。她千真万确,就是那夜那个不择手段、狠毒狡诈的女子。
而且,极有可能与东府起火、与乱.党余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最正确的做法,不是杀死她,更不是放过她。
而是将她投入刑部大牢,用无人能忍受的刑罚,逼问出她真正的企图。
可当那柔软的手捧起他的脸,与那双小鹿一般的,满含柔情的眼睛对视。
她双颊红晕、强忍着羞赧,连身体也因为靠近在微微颤抖,每一次呼吸都似带着甜香。
他又为什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问:“殿下可知,民间的夫妻是怎样的?”
“……夫妻?”他喉咙干涩。
“对殿下来说,是很陌生的词吧,”
白妗爱怜地看着他,就像这世上每个陷入情网的少女,控制不住泛滥的情思。
与此同时,她的意识又被抽离,冷冰冰地飘在半空,听“自己”吐出那些温情的话语。
“妾的爹娘,是民间一对普通的夫妻,青梅竹马,门当户对。我很小的时候,总会看见爹爹为娘亲描眉。每当这个时候,娘亲就很是开心,她会朝爹爹笑,那笑容像桃花一样明媚。然后,她会为爹爹束发。”
“一直以来,妾很羡慕。”
假的,都是假的。
她生下来就没见过父母。在青衣教长大,摸滚打爬,八岁以前,过的是弱肉强食的生活。学会讨好、乞怜,也学会阴谋、利用。
若没有师父,她到如今也不辨是非,只因从无人教她。
爹娘这两个字眼,于她没有任何意义。
只是当作攻心的手段:
“妾的娘亲告诉妾,”
姜与倦的发浓而长,撩在手里,滑如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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