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剧情章节 彩蛋调教口侍鞭穴失禁 (第2/2页)
不知礼数,近日随他父亲上京来,一时没有看住,让他溜出不知怎么就到了皇城这里……他出口无状,胡言乱语冲撞了大人,但实是无心无意的,这点心意还望大人笑纳,莫要与他置气。” 那队正见着来人衣着还算考究,荷包一摸便知是江南五百两一匹的孔雀妆花绸,其上用金丝银线绣着绵延回纹,上手一掂分量也不轻,既然已是好话说尽,也给了他顺坡下的台阶,他口中骂骂咧咧几声,端着架子盘问一会儿后还是将那少年与那人放走了。 那人紧紧拉着白鹤姿,带着他走至一处僻静的巷内,方才转过头来。 白鹤姿已然认出了此人,乃是四渎八盟内范记鹰扬镖行的当家掌柜范烽。 月余前范家兄弟来到停云峰拜访,白氏夫妇在白荻山庄设宴款待了他们,白鹤姿心下惴惴,出口唤了声“范伯伯”。 范烽在京城中鹰扬镖行的分行坐镇,今日从明华坊办差后回镖局途中,本想着拐道去须家糕点铺买包时令的桂花水晶甜糕,便是如此偶然间路过皇城脚下,见守门金吾卫与一少年起了冲突。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那少年虽稚嫩纤瘦,然以四两拨千斤之巧并合至臻圆融内力,只一式便由不得人不拍案叫绝,他不由驻足观望。 不料那少年回首间,一张巴掌大脸儿生得甚是精致,点漆眸子在天光下潋滟流转,檀口琼鼻,嘴唇微微倔强地抿着,雨过天青束口箭袖镶绣缠枝花蔓,同色丝绦半束长发,白玉嵌珠革带,及膝墨缎长靴,浅色锦缎外氅已是叫风尘污染。 然而此般姿容气度,决计叫人见了一次便不会忘掉,他登时便认出乃是白家夫妇的幼子,此时不知他为何身在千里外的京城,还与朝廷之人起了冲突,但故人之子还是能帮则帮,便出手破财将人救下,否则不知接下来还会闹出甚么乱子。 然则白鹤姿方才似是在人群瞧见了翛然的面庞,然而也只是那么一瞬便消失无踪。此刻却突地想起,他赶路来上京的这时间,依着师尊的性子,遇了自己定然不会避而不见,那方才难道是错觉?但能确定,师尊恐怕早就已是不在上京了。 自己一心想见他一面,一路上竟是没有想到这层,甚是懊恼不已,胸口发闷喉头发哽,连范烽问询他何故在此,也只是含含糊糊地应付过去。 范烽见他衣着像是数日未换的模样,口中应答也甚是含糊,心下便也有几分了然,料得定是小孩子与父母还是兄长起了龃龉离家出走,也不再多问,将人带回镖局好生梳洗一番,吃好喝好睡好后,第二日便让他坐上了往江南押镖的伙计车马,叮咛了让手下护送着少年到停云峰,莫让人半路跑了。 而之后白氏夫妇亲自上门感谢,便是后话了。 一路山重水复,已是看过一遍的风光,白鹤姿心不在焉,镖行的伙计一直跟他攀谈闲聊,时刻盯着怕他半夜趁人不备溜了,却不知少年早已没有那心思。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离家这么久,心中甚是挂念母亲父亲和兄长,归心似箭,根本没有逃跑的打算。 到了山门口,白鹤姿远远见着见迎来之人似是有四人之数,其中一人的身影,如剖心剜骨般刻在神魂上。 雪白的荻花在仲秋明炽的天光下仿若亿万只灼灼明烛,灿然欲焚,少年被晃得阖上眸子,睁开时已是泪光盈盈。 满月繁星之下,飞絮苇荡之中,白鹿谪仙,年幼的他看得痴住;建康河畔十里欢场,纤秾素手拨动初心萌动,许是方知天下情为何物;风影云痕,疏狂任侠,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年又一年,十里长亭山水不复,纵是一日,他瞎了眼睛,失了记忆,他也永远忘不掉的飘然身影,忘不掉的那声“鹤儿”。 陶夫人见镖行队伍渐近,早数日便收到了范式兄弟的飞鸽传书,急得茶饭不思的焦灼忧虑这才稍稍减缓,如今见从未离开如此之久的儿子终是又回到了身边,已是迫不及待地飞身上前,白鹤姿懵懵地下了马,一声“娘”还没有唤出口,便被她一把搂在怀里。 他那时大概还是少年人体型,没有抽条长个子,脸颊贴在母亲胸口,透过母亲臂弯处见得师尊也在朝他这边行来,一路上虽是忐忑,但已是将心一横,做好了被父母责备的准备,却没想过将要如何面对师尊,心中慌乱,更是为方才失控决堤的强烈情绪羞耻不堪。 偷偷地在母亲海天烟霞的对襟衫子上蹭掉泪水,抱着她掩饰自己的失态。 最后却是倏然对白氏夫妇道,是他失约在先,还望二人不要责罚于白鹤姿,利害关系与此番不当之举,交由他去与徒儿说道清楚。 后来师尊与他一同坐在山顶浮云枯岩上,同他说了甚么,白鹤姿却是头痛欲裂,只记得师尊好看的唇上下开阖,其他皆是模糊一片,所说的言语恍若洪钟灌耳,脑内全是剧烈嗡鸣,白鹤姿身子抽搐,灵蛊搅扰得他痛不欲生,他最后微微颤动,便晕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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