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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往前院去了。 唯有那余儿心急如焚,汗如雨下,知这事怕是不能善了。 09 秦钟见小厮来请,知道父亲回来,以为又是去见那清客相公之流,心里大为不愿,却还是叫人替他整理梳洗。才换上外袍,又因心里有鬼,屡屡摸腹掐腰,三番五次整理衣衫,直到小厮又催,他才上了前厅去。 进了书房,秦钟更是大气也不喘,一味提气收腹。秦老爷已在那里端了茶碗品茶,见他来了,就叫人将那玉佩给他,又问:“你在哪里又交了位朋友?” 秦父不过随口一问,秦钟却是沁了一头的汗珠。 原来他已认出那是自己送予智能儿的玉佩,更知父亲素来为人方正,不喜那些吟风弄月之事。若是智能儿随她师傅来访也就罢了,她孤身一人,自称是他旧友,如何不叫父亲生疑? 秦钟见秦老爷似是随口一问,起身欲走的模样,便扯谎道:“不过是荣府宝叔叔,怕是和薛大哥来同我约了吃酒去。” 因可卿嫁了宝玉侄儿的缘故,宝玉与秦父虽年岁差得甚远,却也算同辈。又因宝玉喜风月,怕端方;秦父喜端方,恶风月。两人脾性正是相反,偏偏又都说不得,劝不得,故而也不太愿意听秦钟讲宝玉之事。秦钟正是晓得这个,想着他父亲知是宝玉要来,许就会走了。 谁料秦父却心下生疑,他方才拿过那玉佩,认得是秦钟二三年前常戴的,虽雕刻精美,然则那玉却并不是什么好玉,觉得与荣国府的排场气度不大相配。所谓知子莫若父,他也晓得自己儿子最要面皮,见荣国府之铺排,送的物什只怕是不肯落于人下的。 然而心念一转,又想那起宝二爷性子最是古怪,若是他喜欢的,便是个线头针眼也要收着藏着;若是他不喜的,便值得千金万金也弃之若履。觉得许是他二人私下亲近,随意送着玩儿罢了。 但他这一番思索,就有心留下瞧瞧,于是又随意取了本书,坐下去看。 秦钟这下算是错往火上浇了油,将自己架在热锅上烧了。他一下慌了神,心中油煎火烤一般,又急又惧。却是他随侍的小厮中有个机敏的,见主子这般情状,就知事情怕是不好,他与秦钟对上眼色,悄悄比了手势,溜出门去了。 秦钟虽有了小厮替他周旋,却隐隐觉得今日怕是躲不过父亲责罚,心上像是悬了把刀子似的,不知何时就要扎下将他扎死了去。 果然不过一小会儿,就有人打了帘子进来。看到来人,秦钟与秦父均是一愣,随即一人大惊,一人大怒。顿时房中传来男女惊呼之声,茶盏碎裂之声,愤怒呵骂之声。 这智能儿先前随着余儿进来,因秋老虎作祟,天气又热得紧,她一身怀六甲的小尼,身子更弱,走到一半路上就禁不住哀哀粗喘。余儿见她面色惨白,僧袍之下的膝弯也是乱颤,怕是实在坚持不住,就扶她往凉亭处歇脚。 余儿先是一手撑着智能儿腰身,见她气喘神迷,不曾抗拒,便又用另一手去托智能儿肚腹。智能儿此时正觉得头昏眼花,身体沉重,昏沉之间有只大手替自己托着肚子,正合了她的心,也不住地将肚腹往那手里送。余儿见美人儿身娇体弱,投怀送抱,手中的肚腹也是圆润饱满,又隐隐有些顶动,心里一阵大喜,将那老爷少爷都忘在了身后,只扶着小尼姑坐了,欲在此处行一番不轨事。 智能儿坐了,亭中阴凉舒适,渐渐回神,睁开眼来。余儿本就是个不顶事的,猛地见她看来,自己先慌了七分,口中嗫嚅,再不想什么寻欢作乐,只顾着给客人打扇扇风。智能儿并不晓得自己平白被人意淫了一遭,亦是身上实在难过,顾不得冷静自持,兀自抚胸挺肚,又时常扭动身子,要松松腰身。 一番喘息之后,她腹中做动渐渐停歇,这才缓过劲来。想起身边还有男子侍候,一下羞得红了面颊,却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匆匆起身催促小厮快走。 因而智能儿进屋时,正是香汗淋漓,面色潮红,玉指捂胸,一副风流娇弱姿态。秦父乍见进来的竟是个肚腹高挺的女子,心中大惊,又一看秦钟,见他面露惊诧却也难掩喜悦,顿时再没什么不明白的。一下怒火中烧,摔了茶盏在地上,怒喝到:“孽障!看你都做出什么好事来!” 智能儿如何想到还有秦父在此,只以为是秦钟约她在这儿相会,故而进来前未曾停顿整衣,一时间又羞又愧。又忽地被那茶盏惊吓,顿觉得腹中翻腾,蹬蹬倒退两步,腿一软,就捂着肚子重重歪靠在门上。 秦钟心中亦是五味陈杂,他对智能儿原本有情,却又有些恼她莽撞前来。谁料见面,却是大腹便便身怀六甲的模样,既是怜她一个儿怀胎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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