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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会心存期待,每一次的期待都会带来更深的绝望。 我蜷缩在床上看了一会儿那个窗口,再一次赤脚走下床走到窗前,逐渐模糊的视线被晚风吹得晃了几下,泪水落下后清晰了片刻,世界又会再次模糊。 几次模糊的世界不知被晚风吹晃了几次,滴在窗台的泪水早已在晚风中干涸,留下浅浅的印子,白色的窗棂逐渐泛黄,厚重的窗帘也被晚风吹得淡了颜色。 我扶了扶被风吹动的窗户,回过神时,才发现玻璃上倒映出的金发青年已然成熟,已经变成了人们口中冷漠又不留破绽的普兰特简先生。 不知不觉又过了几年呢? 礼貌而克制的敲门声在得到我的允许后消失,转而是打开房门的轻响。 “理查德叔叔,埃德蒙又出事了。”进来的金发男孩站在门口,右手有些紧张地搓着衣角,“您不应该总是光着脚站在窗前,母亲知道了又要说您了。” 小孩子总是长得很快,在我的记忆里,他们好像还是裹在襁褓里皱巴巴的肉团。 “这次又怎么了?”我拉了拉披在身上的长外套。 “他和威廉老师吵了一架然后离家出走了,刚才警察局刚来了电话,叫我们这几天去接人……” “如果我们放着不管他,警局什么时候才能把他吊死?”我转过身坐在床上。 “您不应该这样说您的侄子,理查德叔叔。”男孩向我靠近几步,但被我瞪得又退回原地,“更何况他是我的双胞胎弟弟。” “如果你知道我为了你这位双胞胎弟弟浪费了多少精力,你就会对我更客气一点,并且管好他,亨利先生。” 男孩终于不说话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涨红脸喃喃地说:“我替他向您道歉。” 我没有理他,只是躺回床上,翻起了之前看到一半的。 “您……会去救他的,对吗?” “看我明天什么时候有空。” “可是……” “又或者,”我合上书撑起身看向他,“我可以今晚就带着伊丽莎白还有你一起去东北部的城市转转,一个月以后再回来管他。” “我知道了,就明天。”男孩吞了吞口水,眼神闪躲, “我可以和您一起去吗?” “随便你。”我又躺了回去。 “谢谢您,那……您会把这件事告诉我母亲吗?” “你觉得呢?”我看向他。 “我知道了,祝您晚安,明天见。” 我冲他摆了摆手,他这才克制地退出门外,小心翼翼地关上门。今晚他大概会为自己的同胞兄弟祈祷吧,毕竟伊丽莎白一旦生起气来,连我都不敢靠近她。 自然,第二天当埃德蒙知道他母亲已经拿着马鞭在家里练手时,脸都吓的和今天的天气一样灰了。 “不!你不能把这件事告诉伊丽莎白!理查德!那样我会被打死的!那可是马鞭啊!” “拜托你安静点吧,埃德蒙!”亨利罕见地吼了一句。 虽然是双胞胎,可是埃德蒙却比哥哥高大不少,我猜可能也与他更活泼好动有些关系,而亨利的性格更成熟一些,亨利看向我:“那边的警察先生说付五美元就可以把他带走了。” “什么?我就值五美元?还要挨顿马鞭?明明就是那个该死的家庭教师的错!” “好了,埃德蒙,马鞭抽几下又死不了人,还有请不要那么说威廉先生。” “闭嘴亨利!你总是向着理查德,不管我!理查德,你这个恶魔,你怎么能这么对你这么可爱又英俊的小侄子,呜呜呜——”埃德蒙在笼子里哭嚎着。 “亨利,你帮我问问那边的警察,我给十美元能不能直接把这小子吊死。”我面无表情地拿出二十美元递给亨利——双胞胎中的哥哥。 “理查德——!!” 我没有和他多说一个字,只是撑着拐杖等一旁的狱警把门打开了,然后把人带出警局,毕竟教导这些小孩子是伊丽莎白的工作。 “理查德叔叔,现在几点了?如果时间还早的话,我想去镇上的集市买些糖果给妈妈和玛利亚。”双胞胎中的哥哥轻轻拽了拽我的衣角。 “明明就是亨利你自己想去玩了吧?”双胞胎中的弟弟小声嘀咕着,“玛利亚才多大呀,才吃不了糖果呢。” 然后埃德蒙偷偷看了我一眼,然后小声对亨利耳语了几句,全被我听到了。 “亨利,你说理查德什么时候和伊丽莎白结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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