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逃(中) (第3/4页)
而消散,他浅绿色的长发长久没有打理,有些黯淡毛躁,如果可以晏馥甚至想抚摸他的脑袋。安德森抬眼看向他,晏馥觉得这是一个开解的好时机他继续说[我希望你们不用在意我,不妨碍你们是我目前能做的最大努力了。] 这番话远比之前给众人带来的冲击更大,神子如此关怀他们,安德森被这份暖意冲昏了头脑。梅斯菲尔德细长的眼睛睁大,他更低得垂下头,不让自己的异样表现出来,深受鼓舞的同时而感到惭愧,自己竟然将神子像子侄一样看护,他对神子这样的不敬。可神子就像典籍中所描述的,是如此神性而博爱。 阿诺德放下手里已经捆绑成型的东西,平放后是个长凳。简陋却扎实的手工在这样的环境中简直是一种奢侈。 [我收回我之前说的话,您是个大人了。]佐伊凑到神子和安德森中间,两人的鼻尖相触,他的笑脸凑近到晏馥失去焦距。佐伊长得娇艳极了,犹如盛放的花朵,开到荼蘼,颓态丝毫不损他的颜色。晏馥被他浓郁的草木气息包围,有别于西蒙身上的冷香,木系元素的气味安定而祥和。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和谐共存在一个人身上,反而十分自然,看着人就像看着满园的花。[你不坐神子也要坐。]佐伊推了推西蒙,将他拉到搭好的长凳边,将他扯得转了半圈向下按。西蒙不为所动,不知道佐伊的意图。 [你,坐下。]佐伊指了指西蒙,然后指了指自己,一屁股在阿诺德搭好的木制凹槽上坐好。虽谈不上舒适,也够用了。[神子的腰需要平放。]他又指了指晏馥由于被抱着一直处于悬空的腰部。 晏馥在长时间的昏睡和行路中,既被梦境和怪物的吼叫惊扰,密集的疼痛又一浪高过一浪,他只当自己的腰腹是一块烙铁,热痛已令他麻木了,况且这和之前相比这些完全不值一提。此时被佐伊提起,才发觉切中关键,简直是瞌睡碰上了枕头。 佐伊又扯西蒙的手臂说[快点。]想到正坐在阿诺德搭的凳子上他就泡了温水浴一样通体舒畅,他在领地一贯是放荡不羁的,最不服职权阶级的约束管制。 [我想靠一靠。]晏馥从善如流得说,他知道西蒙听不见,是对着佐伊说的,这两天这位健谈的术士偶尔充当着翻译的角色。 安德森也走了过来,晏馥此时上身攀附在西蒙的身上,侧坐在他的臂弯上。神子的腰椎正窝着,无力得后塌,安德森抚摸着因此突出的脊椎骨节,想到神子被之前那样横抱着数十个小时,承受着重力和行军的惯性,这纤细精巧的骨骼该有多难受。 安德森又自责了,晏馥叹了口气。已意识到了自己这具身体的脆弱。这世界掌握元素之力的人类,被称作卫士,这样日夜不停得高速行军只是让他们感到疲累,西蒙抱着他就像揣着一个包裹,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个活物,提在手上或许更方便些。 [将神子放下来。]安德森对着西蒙说。然后解下背着的皮袋放在木头间的凹槽里,里面装着他携带的纸张和草药,用来垫着还算合适。 晏馥感觉到被轻轻得放置在硬邦邦的木面上,距离上一次掌控身体好像过去了太久,他对身体的感受依旧停留他人的予取予求,以及异物侵入他的腹内使他像产妇一样分娩。他目前任然无法行动自如,不过仅仅是坐着也让他无比渴望,这代表他重新获得了自主的权利。 [嗯哼……]尽管被当成易碎品对待,离开肉体的怀抱,接触到凳子还是让晏馥疼的闷哼了一声,他的腰背部好像玻璃渣摩擦着疼。[没关系,放我下来。]他急忙说着,生怕安德森又收回命令。 晏馥完全接触到凳子,西蒙先是放下了他受伤较轻的双腿,等到安德森在神子右侧揽住神子的腰,再将上背后的手抽了出来。 完全失去力的支撑还是让晏馥倒向了一边,他尽力得夺回了腰部的控制,不至让自己彻底软倒。腹底的异物却因此更加强烈,它被夹紧的下体抵住了出口,甚至向上顶回了一段。晏馥痛得眼冒金星,肠道搅榨痛意翻滚,他的胸膛屏息颤抖,仅仅如此简单的动作就让他浑身湿透,鬓角滚下了汗珠。 安德森揉按着他的腰后,用肩膀抵住他的肩胛,关切得撩开晏馥眼前的发梢,指尖抹去了他眼睑上的汗液。这样并排坐在一处,顿时凸显出了安德森的高大,尽管他作为卫士中的术士,不以武力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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