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送折磨_10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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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6 (第1/3页)

    怀孕以后聂斐然一直滴酒不沾,习惯延续到现在,突然放纵一次,后劲慢慢上来后才感到难以招架。

    在路上的时候还不觉得,因为注意力早被陆郡夺得一点不剩,虽然闭眼假寐,实则清醒白醒,只想着时隔几年,再梗着脖子跟他实实在在地吵这么一架,简直像开闸泄洪,一切来得又急又莽,回忆和情绪搅在一起,撞在胸口上火辣辣地疼,半天还平静不下来。

    他本可以忍住不说话,甚至上车前也确实是那么打算的,可陆郡三言两语,又把矛盾拉回到难以忽略的问题本质,且他越是沉默,陆郡越是步步紧逼。

    什么都在释放——愤怒,嫉妒,不甘,屈辱,简直快要把车顶都掀翻,唯独他压抑在心底的迷茫和痛苦,无人过问,过了那么久,还是一样的多,一样的满,不见消减分毫。

    而讽刺的是,他对陆郡发了火,却不得不承认:陆郡的态度让他很难受,但他的回应同样糟糕透顶。

    互相伤害和攻击,直接跨过对方的情感诉求去谈论矛盾本身,这些从来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也是远走他乡那几年间他早早想明白的事。

    可他又懂,他单方面地想明白并没有用。

    从来都没有。

    他们两个,只要有一个改不掉过去的烂脾气,就永远没办法心平气和地凑在一起。

    而谈爱已经太过奢侈,聂斐然想都不敢想,更没勇气把自己放在值得被爱的位置。

    因为无论他还是陆郡,都已被那段失败的婚姻磨得失去了正常表达情感的能力,他骂陆郡多管闲事的同时,也知道这样的自己不对方高尚多少,同样像个轻飘飘的笑话。

    而时至今日更甚,不过因为孩子才勉强面对对方。

    事实就是,即使他愿意伸出双手,恐怕也不知从哪里开始可以帮助彼此重新回到以前的状态,不提他在明处,对方在暗处。

    在聂斐然这里,这场争吵只是又一次证明了,在用感情规则约束他人而自己置身其外这件事上,陆郡已经彻底输光,甚至是透支着他的耐心。

    无解。

    总是过后才后悔,但下一次依旧会如此循环。

    可能他们两个注定不会有好的结局。

    聂斐然总这么想。

    因为但凡有更好的办法,也不会从一步步从炽热走向关系的崩坏,更不会过成现在这幅样子。

    -

    到小区后,聂斐然气还没理顺,客套都客套不出来,一言不发地抱着熟睡的女儿摸回家,边爬楼边暗自埋怨自己当初怎么想不开租了最高层的房子。

    楼道的声控灯时好时坏,夜深了,他也不好制造出太大响动,影响几户邻居休息,所以尽量轻手轻脚,还得照顾着怀里的小人不被扰了美梦。

    好不容易把钥匙怼进锁孔,他终于松了口气。

    窗台前的风铃被风吹得发出细碎声响,门开后,一股清淡的香气扑面而来。阳台上多了一盆花,是上次同事做客时带来的礼物,据说只在夜里开,他还没仔细查过叫什么。

    无论如何,不管这个晚上的经历多么曲折和不愉快,总算到家了,一切回归原位,只有他和女儿。

    还是待在家里好。

    不仅心累,身体也累,进入熟悉的环境后,紧绷的神经终于短暂松弛下来,门一锁上,纷纷扰扰也被隔离在外,像关闭无止尽的桌面弹窗,他一边摸索着开灯,一边强制自己不要再想那张翻来覆去出现在脑海中的脸。

    他几乎强撑着才把聂筠送到次卧的小床安顿好,酒精加持下,脑子愈发昏昏沉沉起来,一旦放松精神,马上就倦得厉害。

    所以脸也没洗,踉踉跄跄地回到自己卧室,一头扑到枕头上,被子都懒得掀,打算就这么睡去。

    天塌下来也明天再说吧。

    但压在手臂下的手机突然振了一下,又振了一下,他以为陆郡还在没完没了地钻牛角尖,不得已,把自己翻了个面,半眯着眼掏出来看了看,结果是颜饶问他是否到家。

    明明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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