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怨怼 (第1/2页)
“……上……皇上……皇上?” “唔……” 司徒晔发出无意识的呻吟,用尽全身力气撑开眼帘,仿佛从深渊中爬出来一样。模糊的视线中见到的是两个内侍的脸,两人都是惊喜交加的表情,其中一个还当场落了泪。 “皇上总算醒了……总算醒了……” 司徒晔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厉害,几乎说不出话,顿时咳嗽起来。一个内侍赶紧拿水给他喝,另一个扶着他坐了起来。几口温水下肚,他觉得好了一点,哑声问:“什么时辰了?你们几时来的?” 两人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回答:“皇上还不知道,您发了寒热,已经昏睡两日了。” 司徒晔一阵茫然,低头看自己身上,穿的是一套干净的白色里衣。手上的铁链依旧碍眼地锁着,但在他的手腕上缠了一圈柔软的绢布,绢布下的肌肤隐隐作疼,应该是已经被铁链磨破了。 但与全身的疼痛相比,手腕上这点疼根本无足轻重。关节酸痛,肌肉沉重,尤其是身后那个隐秘的部位疼痛难忍,让他很难保持端正的坐姿。他不敢用手去摸,能感觉到身下相当清爽,显然是清洗过了,或许还上了药。但他不敢问究竟是谁帮自己清洗的。所谓的发热,应该也并非着凉所致。 他暗中攥紧拳头,低声问:“我昏睡这两日,都是你二人照顾么?” 两人又对视一眼,面露难色。他知道有隐情,催问道:“说实话!” 年长些的内侍到底胆子大些,答道:“皇上恕罪。奴才们理当照顾皇上周全,但那蛮将不许奴才们近皇上的身。前两日,都是他……在皇上身边的,奴才们今日才被允许进来侍奉。” 司徒晔紧紧咬着嘴唇。这么说来,是他帮自己清洗身体、更换衣物,也是他照顾了发烧的自己两天,在他亲手造成这一切之后?何必这么假仁假义啊!强逼自己的难道不是他?肆意凌辱自己整整一夜的不是他么? 那份疼、那份屈辱、那份绝望、那份恨,渐渐在混沌的脑中清晰起来。司徒晔骤然闭上眼睛,不愿去回想噩梦般的那一夜。 “你们出去吧。”他对两个内侍说,“非召勿入。” “皇上……” 两人犹豫,司徒晔决然地将二人赶走。瑞福殿大门关上的时候,他再撑不住,颓然地倒在榻上,精疲力尽。 他想起来了,那晚他失去意识之后,李景肃并未停止侵犯。后来他短暂清醒过来,却是被肏醒的。昏昏沉沉间,他也不知道对方究竟做了几次,也不知道自己被弄射了几次,只觉得李景肃翻来覆去一直在肏他,将他摆弄了几个姿势,像是在玩弄一具没有生命的玩偶。 到最后,他已经什么都射不出来,浑身脱力,却还是没有被放过。他尖叫哭喊,用细若游丝的气力挣扎,觉得要被肏死在这张龙榻上了,直到再也没有力气醒来。 发热昏迷整整两天,便是那晚过于激烈的侵犯所致。他本来就没什么体力,哪里承受得住这样不要命的索取? “混蛋……混蛋……” 他想起了那天晚上的哭泣求饶,想起自己毫无尊严地被肆意侵犯,想起堂堂大昱天子沦落为敌将身下的玩物,无力地挂在对方身上任凭予取予求……屈辱和愤恨让他再度流下眼泪。他死命攥着薄被,紧紧蜷缩着身子,泪水顺着眼角打湿了枕头。 其实他早有预感,李景肃对自己别有居心。他虽是处子,到底已经十六岁,也知道自己相貌生得俊美。宫中女子虽然无人得他宠幸钟爱,但宫女们看他的眼神,总有一种渴望和爱恋。他至今还记得登基那日,自己盛装华服、面容精心修饰,收获了多少大臣和使节惊艳的目光。若论相貌,自己在同辈皇族之中,堪称数一数二。 这些日子,日日与李景肃同居一殿,夜夜同塌而眠,他早已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非必要,他连眼神接触都极力避免,生怕对方不知什么时候邪火攻心。然而终究是没能逃过。 或许作为一个俘虏、一个战利品,遭到如此待遇并非什么稀罕事?又或许,将亡国之君压在身下肆意凌辱,对一个凯旋将军来说,该是无上的满足吧? 到底为什么苟活下来,自己也想不明白了。早知如此,当初连逃亡的念头都不该有。天子死社稷。沦为敌将的娈腐,不如早点死了干净。 他猛然坐起,扯动身下的伤口,又是一阵钻心的疼。后穴,怕是伤到了。虽说上了药,仍旧是伤得不轻,两天过去还是这般疼。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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