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朝堂之上 (第2/3页)
,张鹤龄、牟斌? 他始终不相信,他的儿子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或严重到要打要关,难道是针对他? 念及此,他眼神淡然的看向了御阶侧下一处,牟斌正在此处。 牟斌似有所觉,也是看了过去,见是戴珊,脸上不由挂上了几分微笑,一身戎装亦丝毫不失温雅。 只是,那眼神似有不对,牟斌转过头后,眉头不由蹙了蹙。 “李成,是否昨日京中发生过甚事?与我锦衣卫和督查院有关?” 牟斌偏头朝身后轻声问了问。 “除了白日间张鹤龄之事,其他的并不曾有啊,哦,若一定说有,大概便是问周兴时听到的那些。” 李成凑上来,低声回道,转念一想,他继续道:“督帅,真不拿了周兴?陛下的话是让您决定,您可再考虑考虑啊!” “且这样吧,他的指挥佥事挪不了,本来便是本职之事,虽有失误,但列入计考存案已是重罚,让他继续干着南镇抚司吧。” “可……好吧,卑职不问了!” 牟斌淡淡笑了笑,李成确实少了些机谋啊,岂不知,周兴占着这一位置更好,有些事,能郑重些,便郑重些。 这些事皆是小事,左右他是指挥使,按程序和制度来即可,只要陛下不强制下令,问题不大。倒是刚刚那些嘈杂议论,还有戴珊的眼神,让他觉得,似乎有事要发生。 锦衣卫自从被他强令不得无故刺探机密,现如今连消息的及时都难上了几分。 张鹤龄说的,准确、及时、细致,倒也有些道理啊。 可若是…… 牟斌的心里也有些复杂了。 …… 金水桥广场御门之前,朝臣们在为早朝做着最后的准备,而正准备上朝的皇帝朱佑樘,也在做着准备。 谨身殿中,陈准带着一个小内侍正细致的给皇帝整理着服饰,朱佑樘已是换上朝服,双臂微抬,一边听着东厂提督范亨的汇报。 这是他以往的习惯,在早朝之前,听听东厂向他汇报昨日的大事小情,亦是为了早朝时有个提前应对。 今日自也不例外,但听着听着,他的眉头不由拧了起来。 他心里既复杂,也有些生气。 这就是你们一直说的忠孝仁义之家?去岁的马玠,今日的戴盛,和你们所言的所谓祸国勋戚,有何分别。 见皇帝面色不对,范亨脑子一转,小声道:“皇爷,不论何种身份、地位之家,总难免有些不好的子弟。且,事情有时亦不能只看表面。 奴婢臆测,寿宁伯大致也是正好借着由头立立威。不过……不过,选的人稍微过了些,毕竟是朝堂总宪之子,儿子被当街打了屁股,还被关押起来,有些处置过当了。” 朱佑樘不置可否,淡淡道:“你认为处置过当?即便持械拒捕亦是不可如此处置?” 范亨暗叫不好,赶忙解释道:“皇爷,奴婢哪敢。寿宁伯处置合乎律法,此事若是真就较个真儿,那些仆从反抗之时,打杀了亦不为过。 奴婢只是觉着,毕竟是总宪之子,如此大庭广众之下闹的满城风雨,多少有些伤了朝臣体面。当时若是带走,私下里处置也就是了!” “体面!?” 朱佑樘轻哼一声,淡淡道:“勋贵外戚是为亲贵,和朕紧密关联,即便如此,往日弹劾奏谏,甚至当街打骂的亦不乏有之,朕从来不曾轻忽,朕的体面都可以放一放,难道大臣的体面比朕的体面还重?” “奴婢不敢,奴婢绝非此意!” 范亨赶忙跪下,一个劲的磕头解释。 “好了,起来吧!” 朱佑樘摆摆手,吩咐道:“去把具体详情查清楚了,包括寿宁伯后续的处置,也看着点。有事向朕禀报。 朕觉得寿宁伯此事做的不差,兵马司的差事,必须要手腕硬一些。朕安排他做个6品指挥使,倒也算人尽其用了。就是不知,他只是立威三把火,还是真心为国、为君分忧!?” 范亨赶忙磕头领命,这时,正给朱佑樘理着袍服的陈准笑着说道:“皇爷,奴婢亦是觉得,寿宁伯做这个指挥使真真合适。奴婢虽不敢担保寿宁伯有爱民之心,但忠君之心、爱国之心定是有的。 奴婢觉着,寿宁伯是个感恩的人,往日陛下和娘娘如此爱护,寿宁伯怎会无动无衷。因而,陛下在意的,寿宁伯定是会恪尽职守的办着。” 朱佑樘笑着点点头,他自问一双眼睛的眼力是有些的,他能看出来,张鹤龄对他有君的敬,亦不同于一般的君臣,更像是对亲人,有些拿他当真正家人姐夫来看待。 跟皇帝讲感情,拿皇帝当姐夫有些过了? 何谈过了!朱佑樘从不认为,自家的这些亲戚们不能跟他讲感情,前提是,你别只是讲感情,毕竟他是一国之君。 张鹤龄到目前为止的表现便不错,不让他为难,也开始真心办事了。 那便好! 只是,大概这般的办事方式,不太能让人接受罢了。 朱佑樘想了想,不由幻想了一下等会朝会之时,戴珊和那些大臣会不会来求情。这一想,便觉得越发有意思了! 念及此,他朝范亨问道:“范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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