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朝堂之上 (第3/3页)
,可知朝堂内的大臣们对此事有何看法?或是今日早朝,会不会有人求情?” 范亨偷瞥了瞥朱佑樘的面色,小心回道:“皇爷,您有过吩咐,不得无故查探朝臣。因而……不过,奴婢猜着,此事毕竟是昨日晚间的事,想来即便传的快,今日早朝知道的人亦是不多。且,尚不知寿宁伯今日会不会按当街说的来办,大致求情的可能不大!” 朱佑樘暗忖,问道:“你确定,昨日寿宁伯当街说的……” 范亨赶忙道:“皇爷,奴婢不敢有丝毫欺瞒,寿宁伯说的话,他安排下属的定判,奴婢说的一字不差!” “嗯!” 朱祐樘点点头,暗思之下,朝陈准吩咐道:“一会下朝之后,去给寿宁伯传朕的口谕,让他秉公执法,朕看着呢!” 陈准连忙应命,脑海里转了转,已是想好了下朝之后该怎么办了。 一边躬身做低眉状的范亨哪还不知皇爷是何态度。 原本还想说几句的转圜之言,亦全部压在了肚子里。 以往张鹤龄不干好事,皇爷都是偏向张鹤龄,即便是一次次为了偏而向朝臣让步。而如今,更别说了,皇爷定会给张鹤龄撑腰到底。 且,皇爷言下的其他意思,他多少也猜到了几分。 “上朝吧,范亨,安排旁人去盯着朕吩咐的事即可,你随朕一齐上朝!” “奴婢遵旨!” ……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说的是人经年打熬身子的情状,可对如今的皇帝而言,这每日上朝似亦如打熬身子般。 无论前夜几时就寝,早早的便要起身,之后,一路赶去前廷,餐风饮露似的坐在金台之上,听些不能解决的事,再听些奏对弹劾。总是这般,再好的性子也不免有些倦怠了。 往日里,朱佑樘都是强打精神,对于上朝没什么期待,但今日略有不同,甚至抬撵的侍从也感觉到了陛下的心思,脚步都加快了许多。 从谨身殿到奉天门,一路快走,朱佑樘下撵之时,一点都不似他平时萎靡不振的样子。 行至奉天门,甫一下撵,乐起。 朱佑樘在乐声的伴随下,龙行虎步,于奉天门廊内正中,金台之上高高坐下。 静鞭三声响,衣冠拜冕旒。 鸿胪寺高唱“入班”,左右文武两班走进御道,一拜三叩之后,朝会正式开始。 如同平常一般的节奏,朝会之后,奏事环节,朱佑樘保持着心里的一丝期冀,勉强应对着奏事程序。 但时辰慢慢过去,朱祐樘所期待的求情戏码始终未曾上演,他心里略有失望。 不过,想想大致是消息尚未彻底传开,或是戴珊亦是公心吧,他心中反而有些惭愧了。 想他九五之尊的皇帝,却是为这般小事左右了心绪,真真有些儿戏。 念罢,朱祐樘心神彻底安定下来。 此时,天光已是大亮,高高于金台之上,即便他的眼神不太能远视,亦是大致能看清御门之下的几百朝臣。 随着时辰慢慢过去,渐渐地,他发现有了丝异状,他心中不由一动。 等到六部主要职能官员奏事完毕,朱佑樘突然问道:“诸位卿家,这天色也不早了,朝议将散,可尚有何要临时奏对之事?” 倪岳作为吏部尚书,按着朝廷的法度,他亦是外臣之首,至少在目前早朝之时,非是内阁来主持,而是他这个外臣之首。 因而,听到陛下的突然一问,他先是回头看了看同僚,这才恭敬回道:“陛下,今日已无事。” “咳咳~” 一声奏事时的打扫之声,在天官奏罢无事之时跟着响起,显得格外的突兀。 倪岳十分不悦,他转身看向声音方向,眼神陡然锐利。 多年身居高位,这一发作,气势极为凌厉。 而此时一绿袍文官从班末行至御前,迎着气势,心里都不由有些发抖。 “倪爱卿,既是有人上奏,且让他说吧!” “遵旨!” 倪岳无奈,只能应命,不过,这小小的7品官已是被他记在了心里。是低品的科道官,那便是督查院或是给事中之人了,念及此,他不由的看向戴珊。 隔着几个位置,戴珊毫不为所动,只眼观鼻,鼻观心,他心里其实也在痛骂,他大致猜了是何事。 早朝开始之前,让他知道儿子出事的议论,便是那些人中传来的。他有时也不得不佩服,在京城之内,这些削尖脑袋的低品官员,信息了解,比他们更准确更及时。 现如今抢着时辰出列,还能有何事,我堂堂左都御史,正二品大员,还需的你们来给我的儿子求情,他本是准备等早朝散去拉着内阁的人去御前私下奏对。 现如今这般,让他正二品大员的面子何在。 戴珊也是暗暗记下了这个大致是他属下的小小七品,回头必然是要使人敲打敲打了。同时,他也整理了思路,一会儿陛下若是询问,该如何来应对。 只是,他想的稍微出了些偏差…… “臣,督察院河南道监察御史,李兴,有事启奏……臣弹劾……”寸人止一的佞幸:我的姐夫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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