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第5/6页)
发让人心头不痛快,卫秀知道今晚她的沉默不言和之前的每一次都没什么不同,但心底滋长蓬勃的恨与不甘却使得他只想听着她哭求出声,下手便开始有些没轻没重,内侍在屋子里点了情香,起初卫秀并不喜用这些个惑人心神的助兴淫物,他十分厌恶那些受着药物影响而失去理智丑态百出的情形,但这浮世欢却不知阮籍是从何处得来,香气幽淡与身体无害,偏还能撩得人动情而不淫情,只令男女之间的那点缠绵烧得更旺些,却又不会漏出贪痴的丑态来。 这香不是甚下三滥的物什,只是能勾出点本就蠢蠢欲动的心思罢了,若心如止水那自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臣只是怕夫人因着面皮薄故作姿态,扫了陛下的兴致,这才令人寻了来,陛下若不喜那撤去便是。 浮世欢迷不了无情人的心智, 卫秀便被这句话打动,只因有了这情香做引子,不光是自己心乱,她亦动情。美人便如那露滴牡丹开,亲吻时还知伸出软舌回应,情浓时犹不舍腿间的勾缠,那双嫩生生水汪汪的纤长玉腿便主动的盘上腰间,只化作吸人精气的夜妖,令人忘却这片刻偷来的欢愉,只如情难自禁的眷侣趁着夜色来这一出干柴烈火的私会。 有了贵人心照不宣的默许,栖梧院的情香便自此再未断绝。 可那晚的月圆得太相似,便连情香都解不了心头的寒苦,卫秀便只狠狠的将宋清许欺在身下,身体愈火热的缠绵,心却反而愈酸,美人还只一如既往的沉默着顺从,便惹得卫秀眼底通红的一口狠狠咬在了那雪白莹润的肩膀,一侧的虎牙都深深的陷了进去,只觉得口间满是温热的腥甜,听得身下人痛极的一声闷哼,才有些恍惚的松开了口,低头却瞧见那肩膀一道深可见血的牙印,她的唇都有些红肿破皮了,一身白细的皮肉处处都是触目惊心的吻痕与青紫的掐淤,心下不由一惊,才从自己那失控的心绪中挣脱出来,自己尚还未觉出,但这般过火的情事于宋清许而言必定已成了折磨,卫秀顿时涌起股闯了祸的懊悔和惶然,呆怔着欲言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下示意的问出: 痛吗? 待这小心翼翼的问话出口,才浑身一僵的反应过来,然后惴惴不安的去瞧宋清许的反应,看她有没有听出来,但她并未回答,只微微的摇了摇头,卫秀自然并不想被认出,可瞧着宋清许对自己的声音一点反应也无,却又生出些莫名其妙的不甘来,便只压低了声音道: 以后朕若再像这般失了轻重,你便只管拒绝即可,也好让朕晓得弄痛了你,别兀自强忍着。 这话原本是因着自己的莽撞而说出的致歉回护,卫秀也的确存了几分试探想瞧瞧宋清许是否当真连自己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但话音刚落,宋清许却浑身一颤,似怕极了,咬着唇良久才驯服的回了句: 是。 卫秀只瞧着她这反应似哪里不对,可又想不出自己哪句说错,一时想解释又无从说起,便只有些讪讪的接道: 朕是说,以后不会这般弄疼你了,你莫要想多,也不必憋着。 卫秀也不知自己为何要画蛇添足的补充,只是直觉她似乎并未理解自己话中的真意,而自己也实在是高看了宿淮安在她心中的分量,自己并未刻意遮掩,她却也是半点听不出这声音便是昔日与她鸿雁传书的情郎的,倒是自己反而还因着一时失控弄伤了她而心生歉疚······ 贵人想要玉奴如何呢? 卫秀还未来得及从纷杂反复的心绪中理清,便只听得宋清许开口问道,她的嗓子都因这才歇的激烈情事而有些沙哑,鬓边的发都被汗湿了,如云如雾的散在脑后,她甚至都未皱眉,耳垂莹润雪白十分可爱,被红布遮住看不见她的眼睛,但她的唇却是比红布还要夺目的艳,她只平静的问出,仿佛只是在说着个不痛不痒的小事, 她居然自称玉奴, 卫秀才恍然明白过来自己方才觉得的那点不对劲是因为什么,她竟是将自己的话会错意了,以为自己是喜欢瞧她被折磨时的情态,以为自己是让她在痛极时要哭喊出来,才能让自己尽兴开怀, 她竟是以为自己是把她当做那下九流的勾栏里专门养来供些在床第间有凌虐癖好的人享用的玉奴了! 卫秀一时哑口无言,只心中又慌又急,想要开口解释,但低头瞧着她这满身的牙印淤伤,又觉任何解释都只是可笑,似乎是这种沉默令她困惑,她便依旧乖顺的躺在怀里,抬头望了过来,明明她的眼睛还蒙着红布应当是看不见自己的,但卫秀却只因这注视而生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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