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380-381) (第8/9页)
究为何事?” “会让你知道的。”丁寿向堂角的沈彬打个眼色,“传蒋氏。” 蒋氏上得堂来,见杨宏图跪在地上,心中也是惊惧不已,怕露了行藏不敢多看,直接向堂上跪拜施礼。 “蒋氏,你可识得此人?” “妾身不识。”蒋氏垂首道。 “方才春锦已招认此子为你闺中常客,你竟然不识?”丁寿冷笑。 “大老爷休听那小蹄子信口胡说,妾身素来谨守妇道,从无逾礼之事。”蒋氏急声道。 “事到临头还不知悔改,速将你二人如何谋害方争之事从实招来,本官还可从轻发落,否则休怪大明律法无情。” 从适才上堂便未再见春锦,蒋氏也不知那丫头到底交待了多少,心中犹疑不决,踌躇不言。 “缇帅,二人犯奸与否皆是春锦一面之词,只依此供便强行入罪是否过于武断?”韩文又插了一句嘴。 堂下跪着的杨宏图眼中精光一闪,朗声道:“大人明鉴,有道是捉奸拿双,学生与方家娘子素味平生,大人仅凭一奴婢口状便强诬奸情,学生虽出身微末,也不堪受此奇辱,情愿至孔庙前以死明志,雪此冤屈,求大人恩允。” “好,宁折不弯,杨生真性情也。”韩文击节赞叹。 “缇帅,此子虽出身异途,可也并非寻常黔首,若是弄出人命,有辱斯文,怕是不好收场啊。”王贵适时提醒道。 扶着发痛的脑袋,丁寿斜瞅老神在在的韩文,有气无力道:“久仰韩老大人博学多闻,丁某近来对一前朝诗词多有不解,可否请老大人解惑一二。” 黄口小儿,离了刘瑾你又能翻起多大浪来,韩文只当丁寿借机服软,温言道:“缇帅过誉,老朽愧不敢当,诗文之道互相请益,也是平常,但不知是哪首晦涩古言,且容老夫一闻。” “倒也不算晦涩。”丁寿清嗓后,便朗声诵道:“夏竦何曾耸?韩琦未足奇。满川龙虎辈,犹自说兵机。” 丁寿眼带嘲弄,笑道:“老大人可知此诗文含义?” “竖子尔敢!”老韩的胡子都气翘起来了。 没法不怒,宋康定二年,那位被文官们吹嘘三代以来和明孝宗并称贤主的大宋仁宗皇帝,被党项小族狠狠地教了一回做人,好水川之战,宋军几乎全军覆没,阵亡将校数百人,当时负责经略陕西的便是夏竦、韩琦、范仲淹等一干名臣,战后西夏将这首诗投至宋境,以为讥讽。 韩文素来以这位‘韩魏王’的先祖自傲,丁寿这样上门骂祖宗的行径算是把他老脸抽得啪啪作响,老头差点没一口气厥过去,指着丁寿气得说不出话来。 “有什么不敢的,韩老头你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么,让你在公堂上坐着是给你面子,在这里大放厥词,坏二爷的好事,信不信我将你乱棍打出去!” “缇帅息怒,部堂毕竟是官场前辈,还请留些口德。” “南山,审案要紧,休要横生枝节。” “审什么案?还审得下去么?”丁寿直接砸翻了签筒。 王贵心中顿松了口气,“改日再审也好,且将人犯收……” “崩收了,就让他们跪着吧,咱们后面议议再接着审。”丁寿扭身就进了后堂。 吹胡子瞪眼的韩文在二王劝说下,也不情不愿地绕过影壁转入后堂。 “老部堂,今日怕是难以善了啊。”瞧四下无人,王贵低声向韩文说道。 韩文气哄哄地哼了一声,“大明律以供入罪,只要无人招认,他又能如何,你我只要防着他屈打成招就是。” “部堂高见。”王贵刚恭维了一句,便被后堂的布置惊呆了。 数个由前厅延伸而出的铜管立在墙后,两名锦衣卫耳朵紧贴喇叭形的管口,提笔速记。 王贵积年刑名,瞬间便明白这些人在做些什么,“听壁……” 一把冰冷的钢刀横亘在王贵脖颈上,锐利的刀 锋激起皮肤上一层细细颗粒。 “你……你们要做什么?”这鸿门宴般的场景同样将韩文吓得不轻。 丁寿没了花厅内气急败坏的模样,云淡风轻地笑道:“请二位一同听听做个见证,只是千万别弄出什么动静来,否则——刀剑无眼。” 在郝凯和沈彬两把绣春刀的逼迫下,韩文与王贵只得乖乖地坐到了为他们预备的椅子上。 “听听吧老二位,锦衣卫坐记听壁的本领可不在东厂之下。”丁寿嘴角噙笑,神色阴冷。 韩文与王贵对视一眼,无奈地将耳朵贴在了喇叭管口。 *** 花厅上众人散去,只留下心惊肉跳的蒋氏与神色不安的杨宏图二人。 “都是你,说给这姓丁的使了银子便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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